,照顧她的清秀少女,則是她的師妹聶無傷。
師妹所說“受了打擊”,是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
她結丹之時,與一位師兄結為道侶,夫妻恩愛百年,一同晉階元嬰,堪稱修仙界的佳話。不料,不久前,這位師兄突然襲擊他們的師尊靖和道君,偷了鎮派之寶叛離,他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不安好心。
父親望著她,面現怒色:“那個叛徒,你還為他傷心作甚?”
母親抓著她的手垂淚:“傻孩子,傻孩子”
她有些茫然,相愛百年的枕邊人居然是叛徒,這是挺慘的,但是,她怎麼這麼麻木呢……
剛這樣想罷,忽地心中絞痛,無盡傷心,眼淚不由自主大滴大滴地落下。
母親見狀,更是抱著她放聲大哭。
父親眉頭緊皺:“哭什麼?這包藏禍心的賊子,走了倒好”
母親怒道:“天歌正傷心著,你能不能體諒一點?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父親卻道:“她傷心,你便該勸著,像你這般,只叫她越發傷心”
“你——”
父親和母親吵起來了,師妹悄聲安慰她:“師姐,你別傷心了,我不相信秦師兄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有什麼隱情。”
她低頭垂淚:“還能有什麼隱情,他親口告訴我……”
“可你相信嗎?你相信秦師兄是那樣的人?”
她遲疑:“這……”
“秦師兄向來心地良善,同門之中,有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封雪、清玉她們,更是被他救過性命。我不相信那個秦師兄是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她悄悄掃過父母一眼,見他們仍在爭執,便點點頭,輕聲道,“好吧,晚點再來尋我。”
不久後,父母終於意識到她的存在,母親安慰她好一會兒,她藉口休息,才送走了父母。
洞府中只剩兩人,師妹急道:“師姐,我們快走吧,我手中有靖和師祖的令牌。”
她點點頭:“好。”
靖和師祖,便是她和那位秦師兄的師尊。她與聶無傷互稱師姐妹,是因為聶無傷的授業恩師是她父親的師弟。而她,因為資質過人,早早被靖和師祖收為弟子,在門派之中,輩分與父親相當,後來結成元嬰,更是躍居其上。當然,親人之間,只論小輩分,父親不可能稱她為師叔。
想到這,她突然恍惚起來,父親是結丹修士,那母親呢?她如今將近兩百歲,照理說,母親最起碼也是築基修士,可她剛才好像沒感覺到母親身上的靈氣……
“啊……”腦中忽然一痛,她低低叫了一聲,前頭帶路的師妹嚇了一跳,連忙扯住她,“師姐,你又頭疼了?”
她搖搖頭:“沒事。”
師妹不放心,又叮囑道:“師姐,你要小心收斂修為,偽裝成結丹……不,結丹修士也是有數的,就築基吧。”
她輕聲應下。這位師妹,也是青出於藍,師父只是結丹修士,她卻不過百來歲就結了丹,如今更是元嬰有望。由她帶著,自己裝成築基弟子,比較容易混過去。
因為元嬰修士叛變,門派內護山大陣全開,低階弟子一律不許出入,哪怕結丹修士,也要手持震陽、靖和兩位元嬰道君的令牌才行。
她偽裝成築基修為,又使出易容法術略微改變容貌,很輕鬆出了山門。而後,飛行法寶載著她和師妹,不急不緩地往東飛去。
離開百里,降下飛行法寶,師妹問:“師姐,你可知道秦師兄會去哪裡?”
她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他在門派之外,2000並沒有別居……”忽地想到一個可能,低喃,“會是那裡嗎?”。
略一思索,她甩袖祭出一隻小舟,攜師妹踏了上去:“有一個地方,也許他會去。”
…………
經過數日奔波,她們到了一座高山。
這山極高,山腳是茂密的山林,山腰開始染上白色,山頂雪峰林立,陽光下晶瑩雪白,美不勝收。這便是天極第一險地天魔山。
“天魔山?”師妹驚疑,“師姐,你說的便是這裡?”
輕輕點頭。天魔山是他們定情的地方,也許,只是也許,他會來到這裡……況且,天魔山是一等一的藏身之地,禁制未開,往裡一躲,誰又能找到他?
“可是,師姐,天魔山禁制未開,我們怎麼進去?”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進去。”她馭使小舟來到一處山坳,這裡是天魔山禁制最薄弱的地方,這件事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