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
“幽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怕你再多知道一些事了……”
他從和左森一起離家出走那時說起,直到連少青才是真兇,一一道來,聽得桑幽幽淚如雨下。
有傷心、有憤怒、還有感動,最後她抹掉了眼淚,眼神中透出一絲狠辣的顏色:
“連少青呢,他怎麼樣了?我要去告他,我要為我爸洗刷冤屈!”
說著,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被左林按住了。
“幽幽,聽我說,桑叔叔的事,自有我和我哥去處理,我們會幫他洗刷冤屈的。至於連少青,你也不用擔心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桑幽幽很驚訝:
“死了?怎麼死的?”
左林想起了連少青死時的慘狀,是井晨風結束了他的生命,當然,他也有份。
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所以他扯了個謊:
“警察抓捕的時候,被擊斃了。”
這個訊息讓桑幽幽很激動:
“他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死了?他死了還怎麼接受審判?我們這麼多年所受的苦又要找誰來償還?”
她死死地抓著左林的手,指甲嵌入了他的手掌,留下一個個小肉坑。
左林反手握住她,安撫著:
“幽幽,別激動,求你了。”
她現在是孕婦,還是個隨時可能流產的孕婦,他不能讓她發生意外,
“事情已經過去了,放下好嗎?你現在所要做的,是養好身體,等待這個孩子的出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馬上把你和蘭蘭接到我和我哥那裡,寶寶的事我們也會負責,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他看著她,眼神有些迫切,好像恨不得她能立刻離開這裡。
可是她卻依然激動的喘息著,眼睛裡都是淚水。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認真地說:
“你知道的,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一直都是。”
好像怕她有所顧慮,他的用詞極為小心,鄭重的樣子都有點不像原來那個痞子左林了。
桑幽幽低下頭,用力把手抽了出來,就好像在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或者是與他們的距離。
“不,我還不能走,這裡有最好的醫療裝置、最好的醫生,你知道的,寶寶的病越來越嚴重,醫生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她隨時有可能……”
她不敢說出“死亡”這兩個字,只是流淚,
“我不能讓寶寶有危險,我一定要留在這裡。”
她抬眸望著他,烏黑的大眼睛裡寫滿了堅定。
“井晨風這樣對你,你還在迷戀他?”
好的堅持讓左林誤會了,他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一直在利用你,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如果桑叔叔真的是殺人兇手也就罷了,也許他的所作所為還有幾分可以原諒。可是整件事一直都是錯的,他報復錯了物件,他對你所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原諒的!就算你想繼續留在這裡,我也不會答應,何況我哥他……”
左林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卻欲言又止,吞吐起來。
相反,他說的這些,桑幽幽心裡早就想清楚了,相比之下,她倒是平靜了許多。
聽左林提到左森,她不由得好奇問道:
“你哥?你哥怎麼了?”
259 我們不可能了
左林的眉頭緊了緊,稍稍平靜下來,口氣卻有幾分負氣的成分:
“沒什麼,我哥說,要我尊重你的意見,你想怎麼做都隨你,只要你記得,不管你什麼時候回頭,他都會站在原地等你。”
桑幽幽感激地扯了扯唇角,她想給左林一個笑容,卻笑不出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謝謝你們,左林。”
從小到大,他們一直保護著她,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們這對好兄弟的庇護,這份情,除了說聲謝謝,她真的無法償還。
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想了想,她問:
“絲雨怎麼樣了?”
林子重新坐回床邊,提到井絲雨,他的臉上明顯幾分惆悵幾分擔憂。
低垂著頭,他說:
“她昨晚洗了胃,可能是驚嚇過度,昨晚好像一直在做噩夢。”
“你一直陪著她?”
桑幽幽偏頭看著他問,
“絲雨是個好女孩,她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