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不由眸微閃,朝太后微微一笑,抬眸朝太監看去,開口道:“宣!”
樓亦煊頭戴鏤空金冠,身穿品藍錦袍,走了進來,朝著鳳輕歌和太后各自拱手行了一禮:“亦煊見過陛下!見過太后娘娘!”
鳳輕歌抬眸看著他,開口道:“事情查的如何?”
“四方山突然而至的上百野獸發狂一事暫時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不過,據傅公子所言,陛下一離開。那些百獸就跟著陛下追了上去,亦煊斗膽猜測,那些百獸恐怕都是衝著陛下來的。”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要謀害朕?”鳳輕歌不由眸光一轉,語調微揚。
樓亦煊一低頭道,拱手道:“百獸突然發狂嗜血,且朝著陛下而來,此事實是奇異。亦煊曾聽聞有種藥草名喚鐵腥,很多獵戶用這種藥草引誘野獸用以打獵。這種手法。與昨日之事有些相似,只是以鐵腥草的藥效,還不至於令野獸發狂如斯,而且亦煊命人搜查過四方山,也並未搜出鐵腥草。因而此事的調查還未出結果,亦煊辦事不利,還望陛下懲罰!”說著樓亦煊再次向鳳輕歌俯身拱手。
鳳輕歌罷了罷手。示意他起身:“此事本就有些古怪蹊蹺,怨不得你!”
柳言曦放在她身邊的鐵腥草是經過特殊處理了的,將鐵腥草的藥效全提煉至乾花中,看上去也就有普通乾花無二,而且在加強藥效濃度的同時也縮短了它的藥效期。掐好了為一天的藥效期,一天一過。那些具有鐵腥草藥味的乾花,也會沒了藥效和味道,也就和乾花沒什麼兩樣了,樓亦煊自然是找不到鐵腥草的。而恣惑本也屬於揮發性藥水,藥效期也並不長,只要把握住時間,這兩種藥也就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這便是柳言曦敢在她身上下鐵腥草和恣惑這般危險的藥物的原因。
不過柳言曦給她下藥的事被樓亦煊查出於她也並沒有什麼好處,無論是弒君還是逆謀之罪。柳相或是柳言曦都擔不起,屆時寧王獨大,一手遮天,可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對於此事,她也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這部表示對於柳言曦使手段給她下藥之事,她沒有任何想法。柳言曦…。。。她會讓他知道。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鳳輕歌微微抬眸道:“柳相和寧王可知道昨日之事?”
“柳相和寧王知曉此事了!”樓亦煊眸如深淵般晦暗的眸子微閃。“事關陛下安慰,亦煊不得不報。”
“嗯,無妨!”報與不報都只是個形式而已,發生這麼大的事又怎麼會瞞得住爪牙暗線遍佈的柳相與寧王。
鳳輕歌微微一沉吟又道:“昨日那些山賊的底細又調查到沒有?”
樓亦煊晦暗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光芒,一轉眸,溫文道:“查到了!”
“哦?”鳳輕歌不由抬起眸子。
“那些山賊是一個稱為天下第一山寨裡的山賊!”
“天下第一山寨?”鳳輕歌不由微微挑眉,唇角微勾,“天下第一山寨出來的山賊竟也是這樣?”
樓亦煊聞言眸光微閃,接著道:“那天下第一寨便是在陛下狩獵的那座山的對面的一座山上,為四方山西面的一座山,並不在雲安城管轄範圍,且那一帶比較偏遠貧瘠。那些山賊可能是誤闖翻過山來的。”
“將那個山寨查得更清楚些再說吧!”天下第一山寨,她並沒有聽說過,只是昨日那些山賊,很有問題,特別是被樓君煜射死的那個,似是在蓄意煽動他們那一夥人。而且武功套路也很奇怪,不像是山賊殺人的那一套野蠻殺法,殺那些野獸的時候,往往一刀斃命,麻利準快,像訓練有素的那般…。。
“是!”
……
“陛下可有懷疑什麼?”一個清儒男子負手而立,看著面前粉衣俏麗女子問道。
粉衣女子杏眼微閃,微微垂眸道:“沒有,陛下只是讓樓亦煊查野獸發狂的原因,只不過沒有查出什麼來。”
聞言,清儒男子微微沉默,半響又道:“及笄之禮時,陛下怎會讓你做她的贊者?”
雪顏撇過眸子道:“陛下拿雪顏當朋友而已!”
“哦?”清儒男子聞言眸微閃,隨即清儒的臉上露出些愧疚之色,“雪顏,這件事雖沒有成功,但你已做得不錯了,爹今日已為你娘服了這個月的解藥!大哥這次逼你也是不得已的,你……莫要怨大哥!”
為我娘服了解藥??雪顏眸中不由閃過一絲詫異,微微抬眸看向柳言曦,心中滿是驚疑,陛下說已將她娘從相府中救了出來,可是他卻說爹今日為她娘服了解藥!那她娘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