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世界豈有這般巧合的事!你敢騙本王?!”寧王仰頭長笑,面色卻冷得可怕,聲音陰鷙。寧王怒急,手突然一揮,猶如雷霆之勢,重重地一掌拍向樓君煜。
樓君煜看著突兀迅猛及至眼前,帶著凌厲之風的大掌,黑眸中閃過一絲光芒。雙腳卻是立在原地,不避不閃。
鳳輕歌見此不由心上一滯。
掌落下,樓君煜毫無意外地結結實實捱了一掌,被打出幾丈遠,才穩住身子,單膝跪在了地上。悶聲一聲,鮮豔的血驟然溢位了嘴角。
從未見過寧王出手,沒想到寧王的武功竟如此霸道凌厲,掌風雄厚迅猛。鳳輕歌心上一緊,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多想,上前扶住樓君煜,開口罵道:“你是傻子嗎?竟然站在那裡躲都不躲!打不過也可以躲的啊!樓君煜你什麼時候便那麼笨了?!還有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樓君煜抬起眸,拭去嘴邊的血跡,黑眸看著她,暗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要躲也要躲得開才好!”寧王使的是雷霆掌,若是毒未吞噬他體內的內力前,他尚且還有把握能避開。可如今。以他的功力,他便是想避開,也避不開!既然避不開,又何須再避?
頓了頓又道:“只是說了些實事罷了!”
樓君煜抬眸看向寧王。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聲音暗啞,淡淡開口:“這是我母親的親筆書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都已經在這裡了!”
寧王接過書信展開。面色越發冷峻和難看。
“另外,我母親不願再見到你,母親說,這最後一面。便不用見了!”樓君煜緩緩站起身道。
寧王撕碎了書信:“她休想!不管怎樣,今日她得死!”說著寧王看向鳳輕歌,冷峻的面上露出狂傲之色,“解決今夜之事。等本王登基後,她休想逃出本王身邊,她是不喜歡本王也好,是恨本王也好,對於本王來說,都不重要!她生是本王的人,便是死也得和本王葬在一起!”話音未落,玄鐵所鑄造重劍一揮,向鳳輕歌劈來。
鳳輕歌只覺得一股凌厲之風傳來,臉部似被刀刮一樣發疼。腰下一緊,已換了個位置,樓君煜帶著她一閃開來。寧王的刀未曾放下緊接著順勢又是一刀,鳳輕歌只聽悶哼一聲,樓君煜的身子微滯,不由忙轉過頭去。只見寧王的刀深深地砍進他的肩上,鮮紅的血染紅了素白的衣袍。寧王的刀太過凌厲迅猛,樓君煜來不及將她避開,竟然以自己的肩直接為她受了那一刀。
樓君煜的臉色微白,深黑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不顧肩上的傷,乘著寧王未來得及進行第三招時,攬著她,腳尖一轉,落在了遠處。
樓君煜將她推到傅秦翊身邊,薄唇微啟:“護好她!”說著沒有多餘一句話,腕間一轉,一隻通透無暇的白玉笛從袖中滑出,置於唇邊,吹了出來。而玉笛吹出來的卻不是悠揚的笛聲,而是一種很奇怪的聲響,遠遠傳開。
忽一片妖嬈的紅落下,隨即落入眼中的是肆狂飛舞的銀白色髮絲。一個妖魅的聲音響起:“原來都在這,可讓我好找,若不是小君君的笛聲,我都難得找到這裡~”
闕央凌空落下,紅衣妖嬈,銀絲聊狂,容顏妖魅:“八月之期算著也差不多到了,今日是該算清血債了!”說著邪魅的眸子看向寧王,眼中露出悲決的恨意和嗜殺之意,腕間一轉,一把軟劍從袖中而出,向寧王逼去。招招快如閃電,凌厲不遜於寧王,似發了狂般,完全不顧自己渾身的弱點暴露於人眼前。
鳳輕歌看著闕央那不要命似的癲狂的舉動,和那赤紅的眸子裡充溢的東西,才忽然驚覺,闕央對為伊不是已經放下了,而是他能活到今日,只為了等到今日,為為伊報仇!她絲毫不懷疑,闕央殺了寧王,可能會去那裡找為伊!
寧王也似發了狂般,招招冷峻霸道,氣勢凌人,橫掃雷霆,招招在於置人於死地。
什麼叫做高手對決,鳳輕歌今日才算真正見識到,只是她現在卻全然沒有心情欣賞,在乎的只是闕央和寧王到底誰能贏!
“報——大批北延國軍闖入皇宮來犯,已到了乾清殿了!”忽一個侍衛急聲道。
聞言鳳輕歌心上一凜,大步走向望宇臺。站在望宇臺上,看著雙發廝殺的天鳳國人,臉色一沉。舉起大鼓旁的鼓錘,使盡全身的力氣,敲在大鼓上。鼓聲若重錘般重重地敲在眾人心上。
鳳輕歌轉過身,揚聲道:“今內憂外患,國難當頭,北延國軍已侵入我天鳳國皇宮內,大敵當頭,怎可為一己之私,禍起蕭牆。令他人有可乘之機!天鳳國又豈能落入敵國手中!倘若臺下諸位還是我天鳳國人,便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