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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秀蘭已經鎮定下來,她聽了李金桂為自己的辯白,對李金桂更加感謝不已。
“當日出事後,臣妾心裡也懊悔不已,雖然事出偶然,可是,若不是當日臣妾淺薄,想著讓自己變的白淨些,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若是爺為此罰臣妾,臣妾絕無怨言。可是,若是說臣妾害人,臣妾斷然不認,臣妾若是有心害人,這些年,也不會將弘晝弘曆看做自己親生一般的對待,臣妾之心,日月可鑑,也請也明鑑!”
胤禛聽了,看看秀蘭,看看年翠玉,最後,目光還是落在李金桂身上。
人累了,心也就淡了
他的眼中滿是探究。他甚至有些惶惑,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繁華的時候小鳥依人,落寞的時候人淡如菊,總有種讓人砰然心動的力量。
“翠玉,你還有何話可說?這就是你今天專門帶我來看的‘大事’?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天到晚有多少國家大事忙不過來嗎?”
他的目光在李金桂身上定格了幾分鐘,轉而問年翠玉。
他的口吻雖然不重,但話語中已經有了淡淡的責備。
“臣妾,臣妾不該偏聽偏信!請也這話。可是,臣妾也是聽了這事後,一心要為雲霞姐姐鳴不平,畢竟臣妾如今住的地方到處都有她的氣息,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年翠玉說著,甚至眼圈還紅了起來。一副委屈萬分、我見猶憐的樣子。
“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用這樣的事情來麻煩我!還有,秀蘭若是喜歡這萬福閣,乾脆就搬進來!否則,本王從前說過的話還如何約束他人?”
胤禛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臣妾謝爺成全!臣妾這就去搬!”胤禛前面走,秀蘭後面謝恩。
“萬萬使不得,姐姐快別說這樣的傻話了,姐姐難道看不出,爺只是一句氣話?你還當真啊?!”李金桂趕緊止住。
“不,爺這個安排,我其實心裡感激的很,是真的感激。我很累,真的很想搬進來跟妹妹做伴,妹妹該不會嫌棄我吧?”
秀蘭看著李金桂,心灰意冷又十分認真的說。
“這……”李金桂愣住了。
秀蘭這樣的表現,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金桂,你也知道,爺心裡一直都沒有我,過去爺心裡喜歡的是你,如今是她,我在他心裡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
若是說這個擺設有些微的作用,無非就是聯絡了他與我孃家的關係,這些年,我也不是沒有努力過,沒有爭過,可是你都看見了,有用嗎?”
秀蘭笑了,她的笑容滿是疲憊:
人累了,心也就淡了
“況且,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她如今風頭正勁,我也沒有必要徒增無端的惹是非上身!今日的事情,若是調換了位置,無論你我,恐怕都難逃責罰,可是爺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她就沒事了。
算了,我也不說了,說多了,你心裡也不好受,我看,我還是好好的來陪你算了,反正如今弘曆弘晝也經常很少回來,他們也大了。”
秀蘭說完,帶著琴兒回去了,一邊走一邊以交代琴兒回去搬屋的是事情了。
李金桂呆立在原地。
她甚至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該有什麼樣的心情。她看得出,秀蘭是完全心灰意冷想熬遠離是非了,或許,這對秀蘭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同時,她也悲哀的感覺到,胤禛的心裡已經沒有自己了。
她悲哀的想,男人的愛,還真的如同風一樣,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啊!
汗巾事件後,秀蘭也搬到了萬福閣。
這下,萬福閣這邊熱鬧了很多,淑慧雖然沒有過來,卻著人送了些日用的東西來。
因為胤禛並沒有說秀蘭住萬福閣哪裡,她們便自作主張將萬福閣正房收拾了兩間出來住,秀蘭的侍女,大部分被帶進了萬福閣,不願意跟著來的,秀蘭稟明瞭淑慧全部放出去了。
秀蘭來了後,便安排侍女小廝們將院子全部拾掇出來,此後;大家飲食起居一應在萬福閣解決,竟半點不參與府裡的事務。這樣,年翠玉似乎也消停了。
(作者注:年翠玉進府時間為1714年,即康熙五十四年,文中年翠玉進府時間為康熙五十八年,之所以這樣安排是為了照顧情節,請大家見諒。)
這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農曆十月初就下起了第一場雪,此後,天總是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