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左臂又麻又痛,已經抬不起來了,連帶著周身上下也開始沒有力氣。
如殤輕嘆,然後衝著鬼童道:“別背了,我怕是一時半會兒的沒法再往前走。你快喊住你家主人,讓他回來!”
沒等鬼童開口,前路的方向已經有個人影急晃了過來。
她認得出是孤獨症,於是開口喊了一聲——
“喂!”
對方沒言語,直接晃至她身前,然後拉著如殤靠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沉聲道:“你怎麼了?”
她指了指自己左臂的傷口,說:“在村子裡被狼咬的,當時只是出了血,我也塗了藥。可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了。”
聞聽此言,孤獨症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把她的袖子給擼至肩頭,然後三下兩下就把那包紮的布料給拆了下來。
染了瘟疫的狼
上面原本塗過的止血藥粉此時已經變成了淡黃色,這變化讓如殤有些意外。
“怎麼是這種顏色?”她驚,“不應該是紅的麼?”
“這是什麼藥?”孤獨症問她,一邊問著一邊又道:“忍著點兒!”
還不等如殤反映過來,他的手已經開始快速地去剝除那些發了黃又和在了濃裡的傷藥。
她疼得直咧嘴,好在還算忍受得了。
“化濃了?”見藥都被擦掉,她這才盯緊了傷口疑問出聲兒,“我抹的是止血的藥,按說不應該化濃。”
孤獨症沒說什麼,卻將鼻子湊到了那傷口處仔細地聞了一陣,然後竟是一把抽出別在褲管裡的匕首,照著自己的手掌心就劃了下去。
“哎你幹什麼!”如殤一愣,想攔,卻晚了一步。
“別動!”孤獨症冷言,把流滿了血的掌心一把按上了秦如殤的傷口。
如殤只覺得疼痛的傷處像是被浸了酒精一樣的感覺,蟄得生疼。
但疼也只是一瞬,隨即而來的卻是一陣清涼。
孤獨症把掌心反覆地往她傷處上揉去,沒了血時,又再扯動傷口擠出來一些。
如殤看著不忍,小聲道:“可以了。”
他卻只看了她一眼,沒答這話,反到是解釋起這傷口的異變來——
“咬你的那隻狼看來是吃過感染瘟疫的屍體,你被它這一咬直接讓疫毒入肉裡。還好及時用了止血藥,不然瘟疫就會襲遍全身,救不回來了!”
他這話說得挺湛人,如殤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也有些後怕。
好在有孤獨症在這兒,他那血幾乎成了去毒治病的良藥,折騰了一陣,她竟覺得手臂的痠麻感也在一點點地消失。
你可別把藥王給俺死了
動作終於停下時,如殤只見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嚇人。
“別看了。”孤獨症的聲音還是沉沉的,不帶一絲感情。而後又在自己的衣物上扯了一圈布料來給她包紮。
待傷口處理妥當,如殤直了身就要繼續往前走,卻被孤獨症一把給拉了回來。
“休息一會兒吧!”他說,“歇個一柱香,你也就全好了,那樣走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