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樣,哂笑。
在她開啟洗手間門的剎那,戚玄驟然出聲:“喂,我是認真的。”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盛誕艱澀地吞了吞口水,準確來說,應該是她完全都沒有過這種想法,戚玄對她而言一直都只是單純的朋友,她甚至從來都沒察覺到他有友情之外的情愫。
關係轉變得太突然,盛誕接受不了,太亂了,他需要足夠的時間消化。
“我知道。”他原本就沒想過她會立刻答應,那麼容易放下的話,那就不是盛誕了,至少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盛誕了。
沒有不留餘地的拒絕,對戚玄來說,已經算是有驚喜。
他沒有急於求成,而是看了眼手錶,配合地扯開了話題:“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和陸依絲回房,早點睡,明天早上我來找你,陪你去逛東京。”
“哦。”盛誕幾乎都沒怎麼聽清他在說什麼,敏感地捕捉到“回房”這兩個字後,她就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總之,立刻逃開這種尷尬的局面就對了。
逃避和解決,她最擅長的向來都是前者。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太多的原因,這一晚,盛誕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中間也迷迷糊糊地進入過淺眠狀態,但很快就被身旁醉話連篇的陸依絲吵醒了。
最後,她索性開啟電視,看著那些完全聽不懂的節目到天亮。
倒是她那位好朋友睡得格外香甜,一覺醒來,精神奕奕,把昨晚的事全忘了。
於是乎,盛誕嚴重懷疑,昨晚醉到胡言亂語的不止是陸依絲,還有戚玄。
雖然他申明過自己很清醒,可是通常醉的人都會這麼說,就像神經病絕不會承認自己有病一樣。
這不是盛誕為了逃避而瞎掰出來的推論,事實是,隔天一早,戚玄就來找她,小臉盈盈,自說自話,替她挑好了衣服,逼著她立刻去換,隨後便拉著她和陸依絲出門逛東京,關於昨晚的事,他隻字未提。
從秋葉原到澀谷再到銀座,最後是東京鐵塔,晚上是六本木的各色夜店。
一整天,他成功地讓盛誕領略了什麼叫馬不停蹄、瘋狂掃貨,之後的幾天也是一樣,甚至還被莫名其妙帶去看演唱會,一直到他們一起回國。
總之,盛誕每天都被安排得很充實,沒有機會像之前那樣沒日沒夜地睡,更騰不出時間去想其他。
即使是回國後,她依舊沒有機會喘氣。
剛下飛機,盛誕的心情顯然很不錯,站在行禮傳送帶旁和戚玄的朋友們開著玩笑,等著自己的行李箱。
然而,她的好心情並沒有保持太久,當感覺到一旁正在打電話的戚玄臉色越來越難看後,盛誕便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頭的戚玄結束通話電話後,唇線緊抿,朝著她走來:“機場外面有記者。”
“多,多少?”盛誕很敏感,隱約從戚玄眉宇間的煩躁氣息盅判斷出,絕不可能只有一兩個記者的,而那些記者也絕不可能是碰巧出現在這的。
顯然,媒體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風聲,衝著他們來的。
“還不太確定,阿森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等會他會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我們再出去。”
“嗯”她無力地應了聲,因為害怕,掌心不自覺地握緊,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
“別怕,沒什麼事的,我們先套好說辭。”見狀,戚玄勾起嘴角,儘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輕鬆,希望能幫她緩解掉些許緊張。
事實證明,效果並不大,盛誕依舊深鎖著眉頭:“那要不等下你先出去?被問起來,就說我們是在飛機上碰巧遇到的?”
“阿森讓我們坦蕩點,遮遮掩掩的反而惹人生疑。”
“那要怎麼說?”盛誕不耐地長嘆出聲。
記者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敏感時刻出現?她幾乎已經猜到明天的報紙會怎麼寫了,多半是戚玄陪她去日本療情傷啊,又或者是她和戚玄為了躲記者去日本約會啊。
“我們就是約好了一起區看演唱會,順便在日本玩了幾天。怎樣,朋友之間一塊去旅行不是很正常嗎?還有那麼多人同行,他們愛寫就寫歌夠唄,我們堅持是純友情就行了。”
“是哦。”這麼一說,盛誕的眼睛亮了。
就是朋友怎麼了,和朋友旅行犯法?憑什麼要可以避嫌?憑什麼每次都要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躲躲藏藏?
嗯,很有道理,這次她不躲了,就是要跟那些媒體槓上了!
他們達成了共識,拿好行李,和所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