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罵:“胡說八道,哪有不喜歡做人去做貓的。”躺正了身體,伸手去抱蘇蘇:“來,快躺下睡覺吧,時間太晚了。”
“好。”蘇蘇順著我的胳膊躺進我懷裡,跟貓貓狗仔一樣,挪了幾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不由的用胳膊將她緊緊抱住,想起這一覺睡過去,再睜眼的時候,看到的不知道還是不是蘇蘇。想到這裡,心裡一酸,低下頭,在蘇蘇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我愛你,晚安。”
“大叔,我也愛你,晚安。”蘇蘇夢囈一樣的回答我。估計是今天去爬山,然後又逛街,她太累了,所以一會功夫就睡著了。旁邊的貓貓狗仔應該也睡了,在我的胳膊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我閉上眼,終於也睡著了。
睡夢中,我高高的站立在城池之上,城外喊殺聲震天。我冷眼看著城下,一隊奇裝異服的人群,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蜂擁而來。我身旁沿著城牆站立了兩排弓箭手,箭在弦上,對準了來犯之敵。
一匹高頭大馬首當其衝,馬上人一張臉紅中透黑,穿盔帶甲。還未到城牆下,便已經開始大喊:“唔,兒郎們,中原土地肥沃,你們安可幹守貧瘠。今日當一鼓作氣,衝破此關。若能功成,當惠及世世代代後世子孫。衝啊——!”
“殺啊——!”大隊的人馬,衝的更快了。我旁邊一個副將走到我身旁施禮:“將軍,蠻夷已經闖進射程之內,是否開弓放箭,請將軍示下。”
我看著城下那大群黑壓壓的人影,密密麻麻就像一群螞蟻般湧來。前方的人,已經接近城下。然後我扭頭看了看旁邊蹲立在垛口的那兩排弓箭手。箭頭在陽光下,發出點點寒光。如果一聲令下,下面的人,會如螻蟻般,生命轉瞬即逝般倒下。
“將軍,如果再不放箭,後果難以設想。若讓蠻夷衝破城池,滿城百姓危矣。”副將急了,再三的在我旁邊提醒我。
我倏然一驚,如果真的被攻破城池,老百姓的性命又該如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壓下心中的不忍,咬牙下令:“放箭。”
副將大喊:“將軍有令,放箭!”頓時箭如雨下,城下衝鋒在前的人群倒下大片。兩排弓箭手交錯而蹲立。整齊劃一的開弓放箭,一排接著一排的箭雨急射而下。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不停的有人在倒下。衝鋒在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先鋒官,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拼命的抵擋箭雨,早已經狼狽不堪。後面的人開始往後撤退,顯然萌生了退意。
那先鋒官無意間回頭,才看到後面的人已經開始在退,不由破口大罵:“枉我整日為部族費盡心血,你們這些懦夫!”幾支利箭射中馬腿,那馬一頭栽倒在地上,將他摔了下來。粹不及防之下,先鋒官被亂箭射成一團刺蝟。本來在後退的人群在他破口大罵時本停了下來揮舞手中兵刃抵擋,但是看到他的死屍栽於馬下。頓時轟然一聲,狂退而去。後面仍有不少人被亂箭射死,撲倒在地。
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如同風捲殘雲一般退去。戰場上,屍橫遍野。慘不忍睹。副將顯然很高興,對我施了一禮:“將軍,我們不傷一兵一卒,大敗蠻夷,是不是應該上書朝廷,為邊關所有的將士請功?”
“你看著弄吧。”我有些意興闌珊。想不到我自認為生性善良,卻見到如此慘烈的殺人場面。人命如同螻蟻般輕易的逝去,而造成這一切的,恰恰是我所下的命令導致。“我累了,先休息一下。”往城下走,想起一件事,說:“派人及時打掃戰場。還好用的箭收回來。造一支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有那些死屍,能埋的就都埋了吧。”
副將愕然,旋即施禮:“遵命,將軍。”
還沒走下城牆。卻聽到鬧哄哄的一陣嘈雜。城頭上副將在喊:“將軍,蠻夷又捲土重來了。”
我心裡一驚,趕緊回身往回走。到了城頭往下看去,遠遠的一隊人馬卷著飛揚的塵土朝城牆湧來。副將大喊:“弓箭手就位準備。”所有剛剛散開的弓箭手重新站立城頭。
那隊人馬,在隔城牆三百米開外停住。副將在我身邊皺眉說:“蠻夷在射程之外停住不動,不知葫蘆裡搞什麼名堂。”
遠遠的,那隊人馬的面目看不真切。但是為首一人坐在馬上,居然從身邊取了弓箭,拉弓搭箭,對準城牆上的我。我心裡,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還沒想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身邊的副將笑著說:“哈哈哈,蠻夷就是蠻夷,真是異想天開。以為我們用箭射他們,他們便也回來用箭射我們嗎?如此遠的距離。箭縱然射過來,勁頭卻早已經弱了。說不定還射不到城頭,便早已經掉落下去。蠻荒之地這種做法,算不算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