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笑男子的無知,還是在笑自己的**。明明……是得不到的東西呢,怎麼可以去奢望。
“看來,你的一切,我都要重新估量了。”
“估量?不必了,我們本身只是合作關係,是一場交易,為何較真。”
“說吧,什麼代價。”
代價,又是代價。不知為什麼,好像天生就很討厭這個詞一樣。不過,自己和他的交易,每個人都付出了代價。這個詞,想避也避不開。
“很簡單,成為我的一顆棋子。不過你放心,只是一次性的。我想這種要求,你不會拒絕吧,清王爺。”
“我答應。”所謂的“清王爺”說完這三個字後,便匆匆離開,留下渺殤一人獨自悲嘆。
值得嗎?雖說舍便能換來得,她還是不解。真是要不得的東西,讓這樣一個有宏圖大志的人寧可為他人效力。
“前路紛紛,我們都被眼前迷惑,撥開雲霧,看見的,又是否是期待的東西……只是我不明白,那是為了什麼?非要飛蛾撲火,引火**才罷休嗎。不過,他們,都無悔呢。”
她深深嘆了口氣,眸光避開遠方,面具下的臉無喜無悲,讓她感覺自己像極了牽線木偶,為命運所控制。何止是她,世人都是這樣的傀儡,明知道無法掙脫,只能順從,但是還是要看看結果如何。最後失去一切,卻至死無悔。
“不過,真的無悔嗎?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做到的是,我會遵從自己的意志,活下去!”
異瞳渲染了光芒,蝶形睫毛垂下,掩蓋了異樣。走出房門,望著連綿萬里的大好春光,突然心生蕭索之意,心思早就不在風景。道路兩旁的櫻花開得正盛,微風帶著淡淡的清香,吹拂著柳樹枝條,潔白的柳絮迎風飛舞,帶來一片祥和。纖弱的身軀倚靠著萬古長青的松柏,面具下的臉無喜無悲。風又大了些,清風無聲,吹落了櫻花瓣。霎時,翠綠的風景被一片粉紅渲染。配著這樣代表生機的顏色,不顯另類,反而相得益彰。她只是靜靜望著這帶有浪漫色彩的花瓣雨,眉頭緊縮,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伸出手,柔若無骨的小手裡靜靜躺著一片心形的小小櫻花瓣,那氣味有著讓人靜心的特效,好似能忘記前世今生的紅塵往事。可是,忘記真的好嗎?只有失去才想要忘記,她不想失去,更不想忘記!至少,那是默默珍藏的回憶。哪怕一輩子痛苦,也不願意。因為,潛意識裡以為自己不會追求,其實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得與失,真是相隨的。她只願莫失莫忘。
“秦瀟,原來你在這裡啊,可是讓我好找!”正當渺殤望著四下飄落的櫻花出神時,一道有著幾分稚氣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心裡一驚,手心的花瓣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罷了,這是它的宿命。和我的相遇,只不過是一場偶然吧。”她看向追逐而來的少年,平淡地說,“我一直都在這裡。”
“也是,看樣子你很久沒有出過門了。”
“嗯。”渺殤僅是掃了一眼少年,再次出神。遇到他,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這位少年名叫東方晨,是棲鳳國的五王子。(魔界是一個介面,其中包含了四個小國家,分別為棲鳳、暗影、天霄、明月。四個君主和朔弦的關係相當於下屬和主子)這傢伙,就是渺殤女裝時在客棧遇見的人。當初離開墮天谷後,就遇見了東方晨帶領的狩獵隊,於是和他們同行,交了東方晨這個朋友,名字是化名,所以東方晨還不知道她的真名。不過在幾天的相處下,發現這個傢伙倒是還挺講義氣的。即使這樣,還是改變不了當初的他在渺殤心裡風流的印象。
過了良久,渺殤緩緩抬起頭,問:“有什麼事情嗎?”
東方晨也習慣了渺殤這種不冷不熱的相處方式,沒有計較等渺殤的一長段時間。開門見山地把來由說了個大概。因為面具的掩飾,他看不到渺殤的表情,現在看來,渺殤對此不以為然。
“什麼時候行動?”雖然知道很多餘,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希望這次,能得到好的答覆吧。
“秦瀟,你也別太心急了。晚上老地方見。”
“你不怕我等不及了去你府上縱火?”渺殤調侃。
“……”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東方晨相信,渺殤絕對有這個本事和膽量把他的住處燒了。類似的事情她做了十幾次了,“你別啊,我們的交情擺在這呢!”
與她這幾天的相處下,這小子長記性了,倒也知道用這個來當擋箭牌了。可惜渺殤不吃這一套,她對這種威脅向來是不屑一顧的。“是啊。”渺殤煞有介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