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會給我安排住宿,我進去幹什麼?”
她說得也對。於是,我想陪阿寒去打計程車,蘇鐵妹和趙凡柔站在賓館門口,蘇鐵妹語帶諷刺地說:“範老師,你注意安全,現在吶,你也知道,被感染的女孩子特別多,誰知哪個被感染了,誰知道哪個女孩子會咬人!”
阿寒憤怒地瞪著蘇鐵妹,準備開口罵人,我趕緊阻止了她,說:“別理她們了,都是學生,現在還不知天高地厚,以後出了社會就知道了!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
阿寒卻再次抱住了我,抱得很緊,她的眼淚滴在了我的胸前,我胸口溼了一大片。阿寒一邊哭,一邊說:“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們學校出了事的時候,有多擔心你,我不顧一切地來找你,就怕你出什麼事!我來了,你卻和兩個女學生一起欺負我,你說,你對得起我麼?”
91。神秘人
我發現,從牛頭嶺回來之後,阿寒變了很多,變得比以前脆弱,比以前敏感了,以前那個堅強的女漢子不見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阿寒,蘇鐵妹和趙凡柔卻滿臉怒氣地走進了賓館,我也顧不上理睬她們了,她們都還小,太不懂事,再說,和她們比起來,阿寒才是對我最重要的人。阿寒讓我跟著她走,她說,她要讓我見一個人,那個人知道很多我們學校的秘密,我們學校要出事的資訊,最初就是那個人告訴她的。
我問那是個什麼人,阿寒卻說不清楚。她說,那是一個神秘人,那人不僅易了容,連聲音都做了處理。你就是和那人面對面,你也搞不清那人是誰,是男是女。所以,阿寒說,她一直叫那人為“神秘人”。她說,那人是主動來找她的,當時她在健身房,那人到健身房找她,說要告訴她一些事情,然後就說了我們學校要出事的事情。
我有些驚訝,心想這人是什麼人,怎麼提前就知道我們學校要出事。於是,我跟著阿寒,在街上打了一輛車,往阿寒所說的地方而去。阿寒說,那人住在一棟酒店的最頂層,也不用電話,說需要的時候,找上門去就行。
計程車走了大約四十分鐘,到了阿寒說的那個酒店樓下。原來那是城市另一頭的一個酒店,我們在酒店大堂,還碰見了一對外國人,那男的五大三粗,胳膊上有紋身,看起來相當健壯,並且兇狠,而那女的豐乳肥臀,典型的西方女人。
上到酒店最高層,在最西邊的一個房間門口,阿寒敲了敲門,半天之後,門開了。我看見了那個人,那人做男人打扮,但身材不高,甚至還有些纖瘦,能看出是易了容的,因為臉上沒有一般人那種微妙的表情,看起來,臉上貼了一層仿人皮,如果不仔細看,和真人臉皮無異。那人的聲音的確做過處理,說話是甕聲甕氣的,就像鼻子不通氣一樣。
那人請我們坐下之後,還給我們倒了兩杯水,茶水,好茶葉。然後,那人問我們找他有什麼事。阿寒說:“你說的技師學院出事的事情,果然是真的,現在,很多女孩子被傳染了,變成了血妖!我們想問問你,到底怎麼才能阻止這一切!”
那人背靠著沙發,定定地看著我。我被看得不自在,身子向後縮了縮。那人說:“目前,你們阻止不了這一切。這都是天意,天意難違。學校裡發生的這一切,是很多事情的開頭,才開了個頭,你們就想要結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趕緊問:“請問,這是什麼事情的開頭?無論什麼事情,現在,學校裡的學生在受罪,那些被感染的女孩子是無辜的,她們無端地成了妖怪,都是十多歲的少女,你忍心看著她們變成妖怪麼?”
那人靜靜地看著我,看了半天,端起他的水杯,喝了一口,說:“請你不要誤會,不是說我能阻止這一切而不阻止,我沒有這個能力!因為,我也無法違抗天意,就算更無辜的人死去,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知道這一切,你們可別把我想得太過厲害,我也是天底下最渺小的一個,和你們差不多!”
阿寒有些著急,說:“那你那時候找我是為了什麼?你不是為了阻止這一切,只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會發生?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來找我,有什麼意義,什麼意義都沒有!”
那人看了一眼阿寒,似乎冷笑了一聲,但他臉上的模擬人皮擋住了他的笑,我們並沒看出他什麼表情。那人說:“姑娘,稍安勿躁,我們還是從頭來說吧!你們先說說,你們從牛頭嶺回來,是不是感覺自己都變了,發現對方也變了?”
我和阿寒對視了一眼,我們明白那人是什麼意思。從牛頭嶺回來之後,我們的確變了許多,但我們不知道究竟哪裡變了,變了什麼。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