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好脾氣地摸摸鼻子。
突然就好懷念以前那窈窕的身材,有那等好身材只要輕輕一閃,就能直接進到屋裡去了,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廢話。
可到底是重量級人物,到了哪裡都不容忽視,這種感覺不要太爽。
“讓我先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行我就不治了,行的話我就動手。”安蕎一臉老實地說著老實的話,那真誠的樣子讓人無法忽視,況且安蕎不耍壞的時候,看著真的是挺憨厚的。
安祿家人口不多,老呂氏這輩子就只生了一個兒子,連個女兒都沒有,到了安晉斌這一代,成親六年餘氏才生了安子軒,到現在安子軒已經十四歲,餘氏也快四十歲,好不容易才懷上了一個,正高興家裡頭添丁,沒想這會出了事,鬧不好就得一屍兩命,可愁死個人。
偏生餘氏現在不能動,要不然都送縣城去了。
而聽安蕎這麼一說,老呂氏僵了僵,拍著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卻也不攔著安蕎了,那意思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安蕎見著本想勸兩句的,可想了想,再怎麼勸也不如把人給治了,要是餘氏沒有什麼事情,老呂氏肯定就‘痊癒’了,便伸手推房間門,打算就這麼進去,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胖丫啊,算二爺爺求你了,一定要盡力。”
安蕎頓了頓,回頭看了安祿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其實去找安蕎這主意還是安祿出的,之前楊氏一再而再而三地受傷,莫名昏睡,安祿都記在心裡頭,一直就很是疑惑,直到傳出安蕎會醫術,用幾根銀針就能把人給紮好,心中才豁然有些開朗。
只是人都有種習慣性,誰家得了什麼大病急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鎮上的劉老大夫,小病要麼自己弄個偏方,要麼找赤腳大夫,誰也不會往一個名不經傳的十三歲丫頭身上想。
若非劉老大夫不在鎮上,安祿也是想不起來的。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安蕎身上,誰都希望劉老大夫教出來的安蕎,能夠把餘氏給救回來,並且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穩婆還在房間裡頭,見到一個大肥姑娘進來,頓時眼睛一凸,就要趕人。
這穩婆長得一臉尖酸樣,跟安婆子有得一拼,安蕎見這穩婆要開口,下意識就給了這穩婆一針。
安蕎的針術說好不好,說差肯定也不差,一米以來百發百中,一米以威力不足,這也是安蕎說的,為什麼只適合救人不適合傷人。不過穩婆倒黴了點,正好在一米以內的範圍,被安蕎紮了個正著。
於是穩婆僵直在原地,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轉著眼珠子。
瞧穩婆那一副嚇到的樣子,安蕎摸了摸鼻子,心想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這穩婆面相不太好。
“你就在這裡站一會,等我救了人再放你,別怕哈!”好歹安婆還安慰了一下。
可這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穩婆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不怕泥煤啊!老孃都怕死了,這是哪來的精怪,不會是大肥豬變的吧?竟然懂得妖術,就這麼一揮手,人就不能動了。
都快把人給嚇尿了安蕎卻不自知,以為已經把人給安撫住了,就跑去看餘氏的情況了。
只見餘氏身下都見了血,正墊高了屁股,臉色蒼白地抱著肚子正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額間一層薄汗。
安蕎先跟餘氏說了一句話:“堂嬸,我是胖丫,懂點醫術,我先幫你看看,你別緊張。”安蕎最容易對孕婦心軟,也最討厭給孕婦治病,特別是這種情況下的孕婦。
餘氏痛得說不出話來,唇片子顫了顫,什麼聲也沒有發出。
安蕎反正是打過招呼了,覺得餘氏有心理準備了,就朝餘氏伸出了手,先是給把把脈,然後又摸了摸肚子……
“還好,還來得及!”安蕎鬆了一口氣,將銀針抽了出來,先給餘氏止了痛,等到餘氏緩過氣來,就問道:“堂嬸是想現在生,還是過些日子再生。要我說,過些日子再生的話,對孩子會好一點,畢竟現在孩子才剛好七個月,生下來很難拉扯。”
穩婆眼珠子轉了轉,心想,何止是難拉扯,簡直就是活不成。
餘氏抖著嘴片子想要說些什麼,可還沒說呢,那方安蕎又說了起來。
“不過我得提醒一下,堂嬸你要是想過些日子生,對孩子可能會好點,但你這些日子可不好過。因為你得像現在一樣躺著,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要躺在這裡,一直躺到你把孩子生下來為止。”安蕎說完盯著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