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都沒有,我胖姐肯定又會被抓走的。”
“既然怕被抓走,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大牛不解。
“你咋比我還幼稚咧?”黑丫頭白了大牛一眼,又扭頭看向彩虹,一臉鬱悶地說道:“我娘身體不好,我胖姐身體也不好,又沒有銀子。待在這裡還有個住的地方,要是離開這裡,我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我們又都是女的,在外頭太不安全了。”
大牛摸了把腦袋,張口想說點什麼,可話溜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又愣愣地坐了一會兒,黑丫頭將緊緊藏在懷裡頭的竹筒給拿了出來,小心掀開蓋子揪了揪,又趕緊蓋了起來,認真檢查了一下,又放回懷裡頭,雙手環胸抱得緊緊的,就怕一個不小心弄丟了。
“那是啥?”大牛好奇地歪腦袋去看,卻啥也沒看著。
“不告訴你!”黑丫頭看都沒看大牛,又看了彩虹一眼,這才盯著村路看,嘴裡頭說道:“還待在這裡幹嘛?你不是要拿東西進去?趕緊拿進去啊,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爺奶我大伯還有我老叔他們都沒在家。”
大牛在想,他們在不在家跟自己有啥關係?不過見黑丫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自然就懶得說出來,又朝村路那裡瞅了一眼,見沒有什麼人過來,甚至村裡頭的人都沒見出來,想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就站了起來。
“那我先把東西拿進去了。”進去之前大牛又瞅了一眼,確定暫時不會有人來,就抱著婁子進了門。
門口就只剩下黑丫頭一個,剛還覺得沒事的,可眨眼間就害怕了起來。
要是那些人抄傢伙來了,該怎麼辦?
☆、深信不疑
二房所住的屋子十分簡陋,原本就是隨便蓋起來放柴火的,後來才空出來給二房住的,屋子不見得很小,就是不怎麼通風,還只有一個視窗。越是陰雨天就越顯陰暗潮溼,儘管打掃得很乾淨,仍舊有一種發黴的氣味。
顧惜之跟著安蕎進院,想也沒想地就要跟著進屋,卻在門口那裡被擋住了。
“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啊?”顧惜之也不惱,伸長脖子往裡頭瞅,外頭陽光燦爛,裡頭一片陰暗,一下子未能適應這光線反差,看得也不是太清楚。
不過裡頭的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實在簡陋得無法形容。
安蕎挑眉:“怎麼?不行嗎?”
顧惜之笑嘻嘻道:“行,怎麼不行,看著不錯,挺乾淨利索的。”
安蕎終於讓了開來,扭頭進了屋裡,一邊走一邊說道:“連個東西都沒有,當然乾淨利索了。”
“也是,你們家挺窮的。”
“所以咧,等著你還銀子,我好置辦東西。”
“……”
這個胖女人,開口閉口都是銀子,好像除了銀子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似的,滿身的銅臭味!顧惜之心底下腹誹,又探頭打量了一下這屋子,完了又往後退了幾步,朝上房那邊看了過去。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屋子都乾淨的,我看上面的屋子就不一樣。”
“那是人家的地盤,哪能跟咱似的。”
“也是。”
顧惜之剛要再次進屋,餘光瞥見楊氏拄著棍子艱難地往這邊走,趕緊就跑了過去,一把將楊氏扶住:“伯母你慢點走,我來扶你。”
楊氏本想拒絕的,可人已經被架了起來,再說拒絕的話已經不合適,只得扯著嘴角說了聲謝。本來楊氏這臉就已經夠扭曲的了,這嘴角一扯,看起來就更加的怪異,顧惜之看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馬屁精,別以為你討好我娘就不用還錢了。”安蕎看著翻了個白眼,往炕上一盤,又扒著腳底看了看。
傷口依舊還在,半點變化都沒有,伸手摁了摁,麻木得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想到之前的三道雷電,仍舊心有餘悸。
安蕎心底下清楚,自己低估了古人的智慧,也低估了老安家人的無恥與犯毒。又或者低估了古人對鬼神之說的信奉,以至於差點把命給搭了進去。從前安蕎總得懶得去理更多的事情,每天除了填飽肚子就是在研究自己明明就有著很好的資質卻為什麼不能修煉,忽略了不少的事情。
如今看來,還是要先把老安家的事情給處理好了,消停下來再看修煉的事情。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怎麼破開這鬼神之說,這一次是招來天雷,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把她架到火上燒去。
可要怎麼破?跑出去藏兩三天再回來?
又或者是把全村的人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