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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假如你是他,哪怕比這再簡單的婚禮我都無所謂,哪怕沒有婚禮都無所謂。哪怕他衰老、疾病、貧窮、暴躁、酗酒好多好多缺點,哪怕他曾經娶過無數個女人,只希望他在我之後只愛我一個,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貪心,像他那樣有錢的男人三妻四妾三十妻四十妾都是正常的,可是為何他可以獨霸我的心。我就不能獨霸他的人。”

說著說著說到傷心處,想想反正面前這個人早晚成為陌路,當一個從此再也不會見面的人發洩下也無所謂丟人。於是淚水終於潸然而下,急忙用雙手捂住眼睛。

少頃,她的雙手被他慢慢挪開,大片的水澤流淌在她蒼白的臉上,他攥住她的手攥的很緊:“你愛不上我麼。我和他究竟差在哪裡?”

蘇落艱難的停住哭泣:“你和他差就差在,我一年前愛上他時。眼中心裡再也放不下任何一個男人。”

燈影悠盪,四壁空寂,他開始長久的沉默,內心深處捲起了驚濤駭浪,蘇落看不見,他自己聽得見。

這婚禮當真簡單的很,新房裡連一對喜燭都沒有點,這屋子也當真破舊的很,本來就是權宜之計,倉促間也租不到太好的房子,一隻老鼠從角落裡溜出來爬到燈臺上偷油吃,不小心打翻了燈臺唬的蘇落身子一抖。

他手裡還抓著蘇落的手,急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蘇落面前,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啞聲道:“想哭就哭吧,哭是女孩子的權力。”

蘇落真的開始大哭,直到淚水把他的衣服溼透,心情好了很多,也感覺自己這樣確實有些失態,擦乾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來,我們吃酒,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不再說話,蘇落說好陪人家喝酒,她自己卻一杯接一杯的灌下,一個時辰的功夫,爛醉如泥,還不忘自己身處何地,緊緊抓著灰狼不肯放手,指著那才俊開始胡言亂語:“說,你是誰,從哪來到哪去,年方几何可有婚配父母高壽兄嫂可好經商還是種田讀書還是習武”

那才俊託著東倒西歪的她,把她送到床上躺下,俯身看著她看了好久,食指伸出撥走她額前的亂髮,輕聲道:“在下,涼州,穀梁鴻。”

蘇落腦袋裡如同灌注了泥漿,混混沌沌中聽了個囫圇,嘟囔道:“紅,哪個紅?”

他從懷裡掏出一柄玉扇,唰啦抖開,那上面寫著: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他指著那個大大的鴻字道:“鴻雁的鴻。”

再看蘇落,已經沉沉的睡去。

他把手慢慢摸去耳邊,撕去人皮面具,露出真容,不是蘇落日思夜想的穀梁鴻還是哪個。

不僅僅這才俊是他易容,之前去脫歡的駐地以穀梁鴻朋友身份找蘇落的也是他自己,那個神仙當然也是他假扮,不是和蘇落玩捉迷藏的遊戲,而是他有難言之隱,無奈娶了竇瓔之後把蘇落托付給墨飛白,她卻突然失蹤,自己才親自出來找蘇落,並且下定決心,找到蘇落後必須讓這件事有個了結,否則會繼續傷害她,那枚所謂的魔鐲其實是穀梁世家掌門夫人的寶印,當年他從母親手中接過這貴重之物後,沒有傳給鄭氏,其他的諸如筱蘭薇、董竹音和張初五更不用提,在他心裡這些女人都不配做穀梁世家的掌門夫人,只等他遇到蘇落,他把鐲子送給蘇落就意味著她是自己的妻,是穀梁世家的掌門夫人,只差一個婚禮而已。

算是他自卑吧,不能確定蘇落對他感情究竟到了何種程度,更因為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他才一次次試探蘇落,在脫歡的駐地,他了解到蘇落還在掛念他,在賀蘭山中他了解到蘇落對他情深意重,他籌謀著給蘇落一個婚禮,所以才用神仙的身份說什麼數日後蘇落會有一場天大的喜事,想一錘定音後帶著她回去涼州,回去穀梁世家,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一力承當,沒料到半路殺出野鮮不花,為了蘇落半推半就的弄出這麼個稀裡糊塗的婚禮。

他靠著蘇落也躺在床上,合計此事該如何進行下去,聽蘇落響起輕微的鼾聲,他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在她額頭上狠狠的吻了下,柔聲道:“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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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蘇落醒來時發現桌子上放著一份早點,而穀梁鴻又易容成那個才俊端坐一旁,他不是有意耍弄蘇落,是忽然想起有必要用這個身份解決掉野鮮不花那個麻煩。

蘇落第一反應是看看自己的身子,衣服穿的完好,剛想鬆口氣,穀梁鴻道:“真是個沒未經世事的小丫頭,用衣服來檢驗自己究竟有無失去童貞好不幼稚。”

蘇落呼哧坐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