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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士兵之間的聯絡,他真覺得海清何晏,天下再無不放心之事。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若是謀反,又豈會請求不帶兵馬地入宮?直接殺進來不一了百了?

若是不叫他們進城,他們是不是會以此為藉口,直接攻城?

還有選擇麼?

“宣,明日早朝覲見。”

眾大臣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只得唯唯應諾。眾人正待要退下,陛下卻開口到:“祁愛卿,米愛卿,且慢,留下與朕再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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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由儀從皇宮推出,面色微微泛白。他急急忙忙上了轎,卻不回府,而吩咐去公主府。

一路上,幾乎不見行人。轎子路過瓦子,只有幾個攤販在收拾攤位,開樣子是要關門而去。一路過來,無論商鋪抑或人家,皆是關門閉戶。太安靜了,反而顯得緊張異常。

見了沈江蘺,他一點沒繞圈子,直接問:“你知不知道蕭棲遲要做什麼?”

沈江蘺不知道領兵的竟然還有蕭棲遲,趕緊問:“怎麼,這次他也到了?”

沈由儀見沈江蘺神色不似有假,說道:“他與祁年領兵數十萬駐紮於城外,已請求入宮面聖。陛下準了明日覲見。”

城外氣象沈江蘺雖未親見,但城內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她可是再清楚不過。她與蕭棲遲相識近八年,看過他的落魄,見過他的風光,他,竟然野心勃勃到謀逆麼?!

他可是從未提起過隻言片語。

他曾經因為保不住一個九品校尉之職而流落街頭;他曾經因為吃到山藥丸子而笑得眯起雙眼;他曾經是她生活裡如此鮮活而真實的存在,如今怎會與謀反這樣的重罪相關聯?這罪,太重,重得不應該存在於日常生活。那些應該是史書裡的記載。

沈江蘺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對沈由儀說道:“我雖然與蕭棲遲相識,但從未聽他說過任何謀逆之語,連他此次入京,若不是父親所說,我亦絲毫不知。”

她微微嘆了口氣,竭力平復了心思,才說道:“但父親又何必問我,情勢已再清楚不過。他領數十萬大軍而來,難道是為了給京師修建城牆?還是叫他們舞一套劍法娛樂京城百姓?甚或是腦袋進水,作此之舉平白惹人猜忌?”

“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父親遲疑,不是因為看不清楚,只是不想面對。我猜,不願意面對的,一定不只是父親,怕是陛下也難以面對罷。”

是啊,此刻,情勢已然危急至此,多少人希望蕭棲遲和祁年只是腦子進水,帶兵出來晃晃而已!若真的是謀反,這滿城高官,這皇族,已是板上魚肉。

“若果如父親所言,他們行事如此不避諱,想來已有必勝把握。我看我們,不如想辦法自保罷。”

沈由儀最後一絲幻想被沈江蘺無情戳破,心中半是傷痛,半是豪氣上湧,卻也未說任何表明心跡的話,只長嘆一聲,便紅了眼眶。

他深受君恩。

眼見沈由儀神色有異,沈江蘺心中一動。自己的父親,她還是頗知一二的。雖然也是名利場中薰陶出來的人,卻也不是不顧君臣大禮,不顧名聲氣節的卑鄙之人。

她趕緊說道:“情勢危急,女兒獨自一人在這府裡也害怕得緊,不如我與父親一道回去罷。”

沈由儀此刻心中已被這等大事牽掛,自然無暇分辨這是沈江蘺放心不下他的緣故,只點點道:“帶上你這府裡的姨太太,與我一道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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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萬人馬謹守皇宮。

蕭棲遲和祁年都不是第一次進宮,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

而這兩萬人馬聽到調令之時,更為詫異。因為來發令的不是祁帥,而是樞密使米大人。他手上拿著聖旨,只說祁帥身體不適,往後殿前司由米大人親自調動。

滿朝文武告假的倒有一半,偌大一個金鑾殿顯得前所未有得空曠。

連那龍座,都比往日冰涼許多。

這時候,有多少人願意與陛下一起守護他的江山?

蕭棲遲與祁年下跪行禮。他們抬起的頭,年輕而意氣風發。他們知道,很多人都沒來。而來的人,眼中盡是憤怒之色。

蕭棲遲的心很靜。他準備了很久,籌謀了很久,他早在眾人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不可忽視的人物,而現在,殿上的這些人,他們如夢初醒。一切卻已成定局。

祁年瞄了瞄四周,沒看見他爹。他本來還想著,若是自己親爹知道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