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園子裡去掐花,回來插瓶讓人往祖母朱夫人房裡送去,至於柳氏這裡,周寶珍親自帶了人來。
柳氏正在同媳婦說家務事,就見女兒嘴角含笑的帶了人進來。
“母親、大嫂。。。。。。”
周寶珍回身,從丫頭手裡接過花瓶,放在柳氏面前的桌上,笑眯眯的看了兩人,臉上一副你們快誇我的表情。別的不說,關於品茗插花,衣裳首飾這些風雅之事的品位,從小長在王府裡的周寶珍還是頗有自信的。
“什麼東西到了我們珍姐兒手裡,就總像是有幾分不同,母親你看這花被珍姐兒一插都顯得雅緻嬌豔了幾分。。。。。。”
果然,魏綰這個當大嫂的,當場便很給面子的誇獎起來。要說原本在家裡也是金尊玉貴的小姐,只是這嫁了人,婆婆小姑子的少不得要小心伺候起來。
上回廚房之事出來之後,魏綰便覺得丈夫對自己像是與平常有幾分不同,好似冷淡了許多。她心下暗自納悶,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回來人就變了?
如此一連幾天,周延清對她總像是淡淡的,魏綰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益發的溫存小意的伺候丈夫,私下裡又詢問乳母和身邊的大丫頭,大爺這幾日可是哪裡不對經。
眾人想半天也沒琢磨出來有什麼事讓大爺不高興的,最後紛紛猜測是不是外頭的公事不順,才這樣的。
可魏綰雖然才同周延請成婚不久,但是對丈夫的這點了解還是有的,知道他絕不是公事不順,就回家拿家人撒氣的人。
這天早晨,她伺候周延清穿衣裳,正猶豫要不要直接問丈夫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周延清倒是先開口了。
“綰兒,你是這家的長嫂,以後弟弟妹妹那裡該多上心才是。”
魏綰聞言就是一愣,要知道她自從嫁到周家,自問對於這些小叔子和小姑子便沒有不盡心的,她不知道好好的,丈夫這些話從何而來。
看著妻子一臉疑惑,周延清也有些不高興了,想著本來他還覺得妻子或許是一時疏忽,可如今看來她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珍姐兒被怠慢的事,你知道了為什麼不說,即便不同母親說,那起碼回來也應該同我說一聲吧。我這個當大哥的,居然不知道妹妹在自己的家裡受了委屈?”
周延清脾氣好,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動怒,可是珍姐兒不一樣,那是他妹妹,自小因為中種種原因沒能養在家裡已經夠讓他遺憾了,如今好如容易回了家還要受委屈,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丈夫生氣,並且當著滿屋子下人的面就給她沒臉,自成婚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魏綰當時覺得又委屈又丟人,脾氣也就上來了:“是珍姐兒自己求著我不讓說的,再說了她那裡有世子給的人,哪裡就真能吃虧了不成?”
“表哥給的人?你倒真敢說,你別忘了珍姐兒這會兒還是我們周家的小姐呢。。。。。。”
魏綰記得當時丈夫冷笑一聲,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這是成婚以來夫妻兩個第一次拌嘴,為的便是周寶珍這位碰不得的小姑子。
事後,魏綰回家同母親說起此事,不想卻被魏夫人又數落了一頓。
“這也卻是你的不是,今時不同往日,你身為長嫂,照顧家中弟妹本就是你的責任,況且你一嫁進去,你婆婆便讓你管家,怎麼能說因為小姑子有人照顧,你這個當嫂嫂便可以不盡心了?也難怪延清心裡生你的氣。”
見女兒還嘟了嘴一副不服氣的摸樣,魏夫人笑了笑,女兒還以為自己在家裡當大小姐呢,於是少不得又開導她幾句:“要說起來,你們家裡除了公婆和丈夫,頭一個要緊的便是珍姐兒這位小姑子。也幸好珍姐兒是個好說話的,要不然碰上個在家裡如此受寵,卻又脾氣刁蠻的,那時候你的日子才叫苦呢。”
魏綰仔細想想,覺得也許母親是對的,對於周家長媳這個身份,或許她的心態還沒有調整好,沒有真正把這個家當成自己的責任,所以才會覺得既然事情已經有人做了,那麼也就沒她的事了。
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孩子,做母親的心裡總是高興的,聽了媳婦的話,柳氏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了女兒打趣到:“看看,還是你嫂子好吧,什麼事都向著你。”
“那當然,綰姐姐可不光光是我的嫂子,還是我的姐姐呢。。。。。。”周寶珍挽了嫂子的手臂,對了柳氏撒嬌到。
孃兒幾個正說話呢,就聽外頭報說跟大老爺的長隨武順回來了。
柳氏叫武順進來問話:“你怎麼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