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用了。
不過,它們卻還有其他的用處。
雲冽腳下的步子不停,他能感覺到,屬�;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而且似乎變得有些活躍了。
在這地下魔窟裡,只有一種情況下會如此。
就是承載他氣息之物被魔窟裡的魔念侵襲……那物的宿主必然心境不穩了。
目光微微動了動,雲冽身形倏然一輕,他略傾身,前行之速比方才頓時快了數倍不止。
只幾個呼吸間工夫,他的神識已然能捕捉到氣息的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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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子青落了季蕊麵皮之後,他就幾乎立時戒備起來。
季蕊的神情著實不好看,她的眼中也有惱羞成怒之意。這就讓徐子青明白,他恐怕非但不能與這對師兄妹順利告辭,還要落下仇恨來。
這也非是徐子青對人太不信任,著實是多年來遇上的那許多九死一生之事,皆因小齟齬而來,且世界之大,當真是人性百變,由不得他不防備。
果不其然,那季蕊雖是不曾當時就吵將起來,可吳安義與她近身之後,兩人不言不語,定是在神識傳音。
徐子青警惕更甚,默運功法,手指微曲,只待一個不對,就要振劍而起!
他的確沒有料錯,下一刻,那師兄妹兩個就殺機乍現,一同出手了!
只在一瞬間,徐子青就見到數十道符籙忽上忽下,在身畔旋轉不休,每一張符籙上都有紋路光華耀目,忽然間,符中一串明豔火光激齤射而出,霎時形成一片密密火流,直往徐子青身上撲來——
與此同時,另有一道匹練似的劍光逼近,劍尖彷彿漾起一片水浪,浪中殺意濃烈,幾欲嗜人。
這對師兄妹,是想要一擊必殺!
徐子青怎能容忍?
因他早有準備,並不怕那兩人出手。
即便以一敵二,可徐子青一來早已見識過季蕊的符籙,二來在劍洞中磋磨數月,早非昔日可比。
他當時振臂而出,掌心鋼木劍就被牢牢握住,立時打出一招藏字訣的意境來。
任水浪再大,符籙再兇,我自藏匿其中,不容輕侮!
於是那師兄妹兩人原以為的十拿九穩之舉,就在這一刻,落空了。
不知為何,火流威力無窮,那一招劍術也是極為兇狠的殺招,可它們就要襲上徐子青時,那徐子青卻消失了。
生生地在他們眼前消失。
不止是人影不見,連氣息也不露出些許,這讓他們如何能不驚異!
季蕊的眼沉了沉,吳安義面色也很凝重。
到了這個時候,再想與徐子青和解已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有儘快找出徐子青來,殺人滅口,才是上策!
兩人也是身經百戰之人,當下沉住氣。
季蕊收回符籙,她不是蠢人,既然它們不能將人困住,自是要換別的招數。
吳安義也收了劍勢,他狠聲道:“師妹,用合璧之法!”
季蕊一點頭,皓腕一抬,也握住一柄長劍。
他們兩人手中的劍一粗一細,均為湛藍之色,有如海水,剔透無比。
這正是一雙雌雄劍,季蕊的胞姐怕她在天魔窟中受害,故而借她,正與吳安義手中的長劍一對。
只是兩人到底不是雙修道侶,若要用合璧之法,必然損傷元氣。
此時顧不得許多,吳安義舉劍橫掃,喝道:“大海無量!”
季蕊也不在其後,也是嬌叱一聲:“江河滔滔——”
既然徐子青要藏,那麼他們就掀起江河湖海眾多水流,使天地間盡被淹沒,要他藏無可藏!
劍招一出,這劍洞之中立時生出了一種極為強烈的壓力,就好似將人困在了深海之中,呼吸不暢,幾乎窒息。
兩人手裡劍光萬道,映得山壁都化作一片碧藍,由江河裡無數水浪匯聚,到深海中滔天巨浪,驚起了萬千聲勢,令人無處可逃!
水能生木,可若是水太大,便也不成了。
藏字訣乃藏身於冰天雪地之中,以萬木冬日落寂之心為基。可是雪亦為水,它能覆蓋一方天地,卻不能凍結大海茫茫。
因此就在海水之意將要氾濫時,一道淡淡的青影驟然破浪而出,瞬時出現於半空之中。
海浪尚不能激得那般壯闊,徐子青屏息凝神,鋼木劍揮出,就是一招“驚雷俱下”!劍光出處,好似有雷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