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徹底絕望了……
弗萊羅輕易的轟開了修真者的法寶防護,破壞了保護他們的陣法。無可抵禦的修真者四散逃亡,但只有少部分的高手逃了出去,剩下的盡遭屠戮。其中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幾乎全軍覆沒,出竅期到合體期的逃出一百多人。渡劫期的七個超級高手為了牽制改造人,給其他修真者製造機會,力抗5000多的改造人和要塞弗萊羅,最後與要塞同歸於盡,一同葬身在宏卡拉度峰——其實他們形神俱滅,連元嬰都報銷了,“葬身”這個詞有些勉強……
人仙大戰過後,宏卡拉度峰變成了一座死山。修真者和改造人的戰爭,令這裡生靈塗炭,方圓數千裡渺無活物。戰鬥後遺留下的東西——修真者殘留的陣法、飛劍、護罡、法寶等等,絕大部分被隨後來打掃戰場的修真者收拾走了,弗萊羅墜落後的殘骸,也被修真者毀滅殆盡,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儘管如此,在幾千年後,也就是隨之而來的“混沌年代”,還是有不少人類中的精英從這裡尋找到了修真者留下的遺蹟,並且根據其中支離破碎的秘笈和口訣,進行了艱難的修真。
凌峰身上的竹簡所記錄的歷史,就只是到了這裡為止。至於說“混沌年代”以後的幾千年這裡又有了什麼樣的變化,就再沒有人知道了。其實,凌峰只是知道這座山是人仙大戰的戰場,他對於這裡流傳的關於這“神山”的諸多神秘事件,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否則,如果他知道這裡曾經失蹤過這麼多人,他肯定不會選擇這麼危險的地方作為自己第一次的歷練地點。
和聯市其實距離距離大架山脈還有幾百里路,離宏卡拉度峰就更遠了。凌峰在車站下車後,就只能徒步行走。凌峰這還是第一次孤身出遠門,不過自己身上有本事傍身,也不害怕,只是有點小小的興奮,他把這次的歷練更多的當作了旅遊。雖然沒有可以說話解悶的人在身邊,不過凌峰漸漸的找到了解決的好辦法——那就是使用自己的本領:肉眼通。
處在肉眼通狀態下的凌峰,可以看到一般生物的靈氣和魂魄。他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有生命,無論是石頭還是花草,它們或是在低聲呢喃,或是在輕聲唱歌,凌峰試著向它們問好,它們也快樂的向凌峰問好。它們總是快樂的,似乎在它們的生命中沒有憂傷、哀痛的概念。它們不會受到傷害,當小草被折斷時,原本上面籠罩的一層薄薄的光暈,就會凝縮成一小團,然後就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飄飄蕩蕩的飛向空中,它四周的兄弟夥伴們則快樂的同它告別,輕輕舞動著靈魂,齊聲唱著歌。
歌聲歡快而明朗,凌峰仔細聽著,雖然聽不懂,但他覺得這樣很舒服,漸漸的,那歌詞似乎慢慢浮現在心中,於是凌峰也忍不住唱起來:
“淺笑怡情,
輕舞恬智,
蒼松古柏多惆明,
看雲上,幾多明月,天地在其間;
生我世上,
歌者翩翩,
紫藤碧草洗凡天,
踏路走,千里萬里,逍遙任我閒;
無憂也無慮,
且喜且也歡,
嗨,嗨,
逍遙,逍遙,天地之間、任我逍遙……”
凌峰越唱越是高興,只覺的天地間再無煩惱,心中充滿喜悅,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花草石木也感受到他的快樂,應聲唱起來:“無憂也無慮,且喜且也歡,嗨,嗨,逍遙,逍遙,天地之間、任我逍遙……”一時間,彷彿整個天地都歡唱起來。
凌峰只覺得天地間到處是力量,奔湧流動,忽然從身體中傳來 “喀喳”一聲輕響,凌峰的內丹終於凝結了!
凌峰大喜,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為層次難以提高而苦惱。因為他無論怎麼努力煉功,也只能不斷增強體內那團藍色氣團的能量,卻無法使其產生變化。現在如此突然提高,只能說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不過由此,凌峰也深深意識到,心法才是主要的東西。無論多麼努力的假諸外求,都不可能有成,只有掌握了正確的心法,才可以輕易的提升層次。
按照修真的說法,丹鼎期之後就是元嬰期了,等到了元嬰期,無論是力量還是境界,都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凌峰心裡充滿了樂觀,他覺得自己修真實在是太順利了,開始的煉氣和胎息,幾乎是沒有什麼感覺就直接跳過去了,到後來的辟穀期,才稍微有那麼點挫折,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找對了路,已經順利的從辟穀期升到了丹鼎期,眼看就是小成的元嬰期了,按照他現在這樣修真的速度,沒有幾個月就能進入元嬰期。凌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