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收集來的這些關於羅氏關於‘百年祖母綠’的資料吧?”他挫敗的搖頭,“你怎麼把心思轉到這個東西上頭的?”
事到如今,繼續隱瞞下去豈不太蠢?於是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二夫人答應我,只要幫她弄到這個,她馬上送我們離開香港。”
羅嘉震懾的瞪著我,彷彿不理解我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居然想偷‘百年祖母綠’!?”
我乏力的慘笑:“是很瘋狂,但卻是我們惟一的出路。”
“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沒有什麼不可能。”
聞言他開始踱步,來來回回走了一陣,然後停在我面前插著腰說:“七七,毫不誇張的講放‘百年祖母綠’的地方是世界上最堅固最嚴密的堡壘,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遑論你?不,更準確點是你恐怕連邊也挨不著。”
我認真的睨著他:“我當然知道,不過只要有辦法進入羅氏二十八樓,其他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二夫人不可能不知道“百年祖母綠”有多難弄到手,反而是太清楚了才故意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她料準了我身邊有一個不可多得的“內應”,而我們又多麼的需要她幫忙——真可謂機關算盡,成|人精了都。
羅嘉咬唇,佈滿陰霾的雙眼裡流動著我所不熟悉的霧靄,須臾他問道:“你的自信來源於有我這張王牌嗎?”
看,信任危機來了。
他要是起了猜忌之心,也許會追溯到我跟他初識的動機,為了無價之寶“百年祖母綠”,用美人計將他套住,接著製造一個騙局故意帶他來港,不斷追殺我們的晏子雷;偽裝成廚師實則掌握地下交通網路的趙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房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二夫人,不過是增添劇情看點的客串角色罷了。
我定定的迎視著他:“五分鐘前我還打算瞞你一輩子,如果你想得太遠,我覺得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了。”
我對自己說若他眼神裡傳達出一丁點遲疑或顧慮,那麼我們立馬一拍兩散,乾淨利落的一刀斬斷所有牽扯,從此陽關大道、獨木橋各歸各路。
羅嘉先是怔然的把我寒峭冷冽的表情看在眼裡,然後愧疚的斂了斂眸子,連忙蹲下身子,大手包起我的手,低喃著:“七七,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對不起,我剛剛昏了頭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承受的範圍……”
我心一動,鼻子一酸,吸口氣將他攬到懷裡,輕撫著他的頭,柔柔的說:“不,你不用道歉,其實我也有過分的地方,我也懷疑你懷疑我……”
“呵呵。”他親親我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低沉的笑,“你說的話好拗口哦。”
該死,我都覺得自己快哭了啦,他居然還笑我!我掐了他肩膀一下,他痛得整張臉皺成一團,我擔心得忙不迭替他揉著,問:“怎樣?不要緊吧?”
他不語放平膝蓋跪到地上,抬起頭專注的凝著我,兩手爬到了我的後背親暱的拉近了我,熱熱的呼吸逐漸吹拂襲上我的臉頰,感到他想做什麼我慌得楞了楞,手腳好一陣僵冷。
他仰起修長的頸脖,性感的唇一點一滴縮短與我之間的距離,我喉嚨幹癢,額頭急出了汗,想找到跳脫這旖旎氣氛的突破點,但他緩緩閉上的眼,掛在嘴角愉悅的笑紋讓我猶豫……
終於他吻上了我,驟來的涼意觸感讓我抖了抖,他頓住稍稍離開,眼瞼扇了扇,輕哄:“別怕……”
“嗯……”我順從的應道。
他加深了笑意,用豐潤的下唇碰碰我的唇瓣,鼻尖擦過我的鼻尖,他身上特有的陽光味道控制住了我所有感覺器官,迷惑得我跟著笑起來,他微啟唇含住了我溜出口的笑聲……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吻,甜蜜得驚人,我從來不知道吻能帶給人如沐春風般的美好!
晏子雷的吻太霸道,簡直是狂風暴雨而且充滿了渴求,他逼我接受逼我回饋,慾念顯得那麼的赤裸裸不加掩飾,在他的認知裡接吻不過是得到女人肉體的開胃菜,哪裡管別人的感受?!
因此我折服了,為羅嘉表現出來的溫柔以及徐徐的耐心。他不嗇花費時間引領我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內心,比重視自己更重視著我,讓我感到自己是捧在掌中仔細呵他呵護的寶貝……
“七七,我覺得這一刻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說。
“……”我抵著他的額不敢睜開眼睛,怕是幻覺。
“我愛你。”
“呃……”
“噓,別說話,等你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