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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悠悠的瞅著我,好半晌他才嘆息,說:“口紅花了。”

我瞄一眼鏡子,真是愛搗亂,明知道我最不擅長此事,偏偏學賈寶玉吃光了胭脂。

晏子雷沒等我反應過來,徑自拿起一管唇彩擰開來,指揮我道:“嘴巴張開。”

我挑眉:“連這個你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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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人專家。”他驕傲的朝我吹氣。

男性的大手捻著女人纖細的唇刷,我看了忍不住要笑,他不爽的催促:“老實點,別動!”

他專心致志的往我唇上塗抹,繞著粉嫩的唇線一一畫過,水亮的眼珠灼灼的盯著讓他心癢難耐的柔軟,咕嚕吞下口水,喉結上下滾了滾,我掀眼皮睨他,懷疑他食髓知味,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敗給他了。

“小七。”擦完口紅,他擒著我的肩,很認真的提議:“我們放他們鴿子怎麼樣?你不覺得我們還有更值得做的事情嗎?”

“即使總裁對下任工會主席沒興趣,可是仍然是重要會員之一,你缺席等於不給演員工會面子,跟整個業界為敵。”

“厚~~這種勞什子的迎新酒會有什麼搞頭?年年一次,他們煩不煩啊?!”他氣悶的低吼。

“我以為總裁你樂此不疲。”往年他哪次不興致勃勃的拉著他獵豔成功的美人,迫不及待的跑去出風頭?

他瞪我:“小七,你真不懂還是裝傻?”

我推開他站起來:“不懂的以後會弄懂,現在,請總裁移駕。”

晏子雷幾乎是捶胸頓足,故意用力嘆氣,好像我多不解風情多不會體貼他那顆倍受煎熬的男人心似的。

套上皮草小坎肩,我不再耽擱直接走出房門,他追上來把右手一彎,我不解,他不客氣的抓過我的手搭進去:“笨!”

蹬著高跟鞋我還差他半個頭,倒也方便我一側首即可遞出一枚白白的衛生眼,這個中國字尚不在我的字典範圍!

當我們終於出現在酒會現場的時候,原本佳爻美味、杯影交斛、香衣娉婷、各顯風流的大廳悄然寂靜了下來,人們無論男女的統統整齊劃一的望向我們。

環伺在周圍嗅覺靈敏的媒體記者立刻蜂擁而上,剎那閃光燈像爆炸的核子對撞機噼裡啪啦猛一通狂閃,白花了我的全身,也閃瞎了雙眼,我不得不抓緊晏子雷依靠著他——這廝深諳此道,慣於謀殺別人的底片,所以他照舊笑得魔力四射,一點不輸給那片洶湧的光海。

不用猜想,大家一定都在估摸今晚充當晏子雷女伴的我冠著何種來頭?總裁特別助理?女朋友?新任情婦?亦或未來的晏夫人?

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問,那是忌憚紅門乃有黑道的底子,雖然我行事低調,從來不對外界做任何表態,永遠是晏子雷身後的影子,但在場所有的記者再熟悉我不過了,誰不曉得“高小姐”的厲害?他們總編的總編,沒我拍板誰的稿子別想發。

但是值得探究的是晏子雷明知道會引起各方的猜測,媒體的轟動,他幹嘛還非要逮我來?一我不是他什麼人,二我也絕不會是他什麼人。

“哈哈,晏總裁,今年的迎新會的風頭又被你佔盡了,你總能別出心裁,讓大家徹底的自嘆弗如。”

演員工會主席的一句話替我解了惑,原來這種馬是變著方法的賣弄,我不就成了他新年伊始玩的一招出其不意的怪棋?!

說不清心裡的感受,趁著他忙於交際應酬,我撤到無人的角落默默飲酒,眼睛遠遠的注視著他,這才是我習慣的模式,隱身於他巨大光環下,不動聲色的保護他安全無虞。

“高小姐。”

聽聞有人喚我,我淡淡的將注意力拉回來,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瀟灑倜儻的年輕男人,他一手握著裝有香檳的高腳杯,一手插在褲兜裡,樣子頗為得體適意的斜倚著一根柱子對我淺笑。

“抱歉,還沒請教……”

“你好,我叫鐘鳴。”他抽出手禮貌的伸過來。

我隨意的握了握:“你好。”

鐘鳴見我很快的收手,笑得更愜意了,他掏出名片:“這是我的工作室,剛剛開幕,還請高小姐多多指點。”

我睇著上面的行號:“指點不敢當,今後互相幫忙吧。”

“高小姐太謙虛了,我這種旗下區區兩三個簽約藝人的小小經紀公司,如果能與紅門電影公司合作,豈不好比加了一對翅膀,不費力氣一飛沖天?”

鐘鳴的自我調侃沒有一絲急於巴結和不如人又免不了的酸葡萄心理,而且他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