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對我說:“七七,我想我們這幅模樣還是走後門吧,反正我的車停在地下室,我們可以搭員工電梯下去。”
“嗯。”
為了避免別人有不當的臆測,鐘鳴裝成喝得伶仃大醉的客人,把受傷的臉壓在我肩側,我則請求幾個宴會工作人員協助我們,空出一趟電梯讓我們搭乘,好在我也算是娛樂圈名流,衝著我的面子,工作人員態度和藹體貼的答應了我,於是我們很快的抵達了地下停車場。
拿過鐘鳴的車鑰匙,開了車門,小心翼翼的將他扶坐進去,剛準備轉到另一頭上車,忽然後頸捱了一記,我眼前一黑,下一秒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識之前聽見鐘鳴焦慮的低呼:“七七……”
(本章完)
第54章 又綁架
從昏睡中醒過來,睜不開眼,因為被矇住了,手腳也被捆著,嘴巴貼膠布,我側躺在地上,鼻子裡呼吸到的全是陳年累積的塵埃味道,而且還很陰冷,只穿著一件旗袍的我凍得瑟瑟發抖,周圍靜謐得聽不到一絲細微的聲響,我無法判斷自己在哪裡?
今年流年不利,我“又”被綁架了。
側耳仔細的聆聽,仍舊一無所獲,如果不是鼻子裡噴出的氣體是熱的,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陰曹地府,真是該死!我討厭這樣的狀況!我超不喜歡失去控制,哪怕下一秒給我死,我也要做個明白鬼。
是晏子雷嗎?
應該不會,他那種男人下流歸下流,種馬歸種馬,但是這麼多此一舉的事情他才懶得做,他若逮我肯定第一時間弄上床,用“武力”使我屈服。
最近我有得罪什麼人嗎?哈,那多了去了,光是“探戈事件”我不曉得結下多少冤家,但據我淺顯的瞭解,那些耍筆桿子的文人也好,狗仔也好,即使有那個心估計沒那個膽。
我是和鐘鳴一起去的停車場,莫非是鐘鳴的仇家!?
我清晰的記得被人打暈過去前,聽見他喊我的名字……糟糕,鐘鳴也被綁了嗎?
忍住還很渾噩的暈眩感,我努力爬坐起來,輕輕用頭去探前方是否有牆壁或是障礙物,慢慢的挪以肩抵壁站起來,一跳一跳的挨著屋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鐘鳴,除了一個低矮的門外,沒有窗戶,從風來的方向我猜大概頂上有氣窗,我想我是被單獨關在一間地下室裡。
真是跟“地下”犯衝,地下停車場被綁又關地下室,以後即使找不到停車位打死我也不停地下……
我估摸著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半夜或凌晨,正是普通老百姓們縮在暖呼呼的棉被裡睡大覺的時刻,所以說十個蠱惑仔九個衰到底,混黑道的人生並不如表面上那麼風光。
冷得實在受不了了,為了提醒綁匪們肉票醒了,我咚咚的開始撞門,沉重的門板發出暮鼓晨鐘般暗啞暗啞的聲音,我失望的搖頭,天啊,鬼才聽得到。
()
也許應該慶幸綁我的人是“鬼”,因為過沒多久便有人來開門了,我向後滾了兩圈等他開門。
門一開,隨即冷風灌入讓我止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抖,來人是個大塊頭,他的步伐很重,走到我身邊站住,似乎門外還有一人,他像是在等候那人的吩咐,得到許可後他一把拎起了我跟拎起一隻貓咪一樣輕鬆。
我吊在他手臂上,門外的人輕輕的走了,大塊頭則拎著跟在他後頭出去,上了一段臺階,我時而兩腳懸空,時而踢到樓梯,這樣跌跌撞撞的行走讓大塊頭很不耐煩,他驀地將我提高,窄小的領口卡著脖子讓我差點窒息,我下意識的撐大鼻翼大力呼吸,他嗤的笑了笑,像是嘲諷。
幸好樓梯不多,很快的便結束了致命的折磨。雖然蒙著眼睛,但我仍然可以感覺到上面燈火通明,空氣中有木材燃燒發出的香味,而且越是接近越溫暖,原來他們有燒火驅寒。
大塊頭把我丟到火堆的旁邊,我立刻如獲至寶的欺近,這種宴會服光是好看壓根不保暖,害我冷得牙齒上下打架,鼻水都流出來了。
遠處傳了一浪接一浪規律的海潮聲,有風將一扇沒有關好的窗子吹得啪啪作響,伴隨著迴音飄蕩入耳,我猜這裡是靠近海邊的一個廢棄的大倉庫,綁匪兩人,大塊頭是聽命行事的小嘍囉,另一個則像小頭目。
鐘鳴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抓了我們他們要向誰勒索財物?我手提袋被他們拿走了,稍微聰明點的話開啟手機的通訊錄便會發現自己惹上了什麼難纏的人物,希望他們罩子放亮點,儘快放了我,或許看在他們沒真正傷害到我的份上,我會發發慈悲饒他們一回。
木材噼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