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我頓覺一股熱氣從後背傳入心口,全身似乎有了知覺,也舒服了許多。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見鏡子裡重重疊疊照出了許多女人的影子。
定睛一看,這些人居然都是宋溶月。
無相有相,萬變歸宗。我默唸老道教給我的靜心訣,感覺自己似乎一時間有些神遊物外,慢慢漂浮於另一度空間裡。
眼前出現了一處熟悉的場景,正是我們在銀泰廣場見到的育嬰堂。
此時正是夜幕降臨時分,育嬰堂裡亮著昏黃的燈光。我見那管事的正抱著一個男嬰想要出門。
這一幕在我此前的幻境裡出現過。於是我盯著那個管事的,見他抱著嬰孩從裡頭走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正好有人將他堵了回去。
我驚訝地發現,將那管事的堵回去的人,居然正是閆雲曉跟宋溶月。
臥槽??怎麼這倆好上了??
不過仔細一看,原來是閆雲曉手上牽著一條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正栓在宋溶月的手腕上。
臥槽降服了殭屍小姐!
管事的見閆雲曉堵著門口不讓他出去,便皺眉道:“你們幹什麼的?!”
“你帶著這男嬰想去哪兒?!”閆雲曉喝道。
“你特麼管得著嗎??”那管事兒的吹鬍子瞪眼,罵道。
閆雲曉冷笑道:“是不是將這孩子賣給別人或者一些餐館?!你不覺得你開這個育嬰堂就是個諷刺麼?!”
這管事兒的罵道:“你他媽的到底哪兒來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我見他將那孩子放下,便抄起一凳子就往閆雲曉頭上砸過去。
但是,還沒等他將那凳子砸到閆雲曉的頭上,我就見閆雲曉抬起手臂迎了上去。
只聽砰地一聲,我見那木凳子就此散架。
那管事兒的也嚇尿了。此時,被放在一旁桌上的小嬰兒開始哇哇地哭。
這哭聲讓一旁被拴著的宋溶月越發心煩,不由飛起一腳,一下踹到那管事兒的腿上去。這一下估計很結實,差點兒就給那管事兒的腿骨踹折了。
那管事的一陣慘叫,蹲在地上半晌沒起來,我見宋溶月正要再度踹上去,而閆雲曉則一把拉住她,怒道:“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他要賣了這個小嬰兒嗎?既然是這樣的人渣,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宋溶月冷笑道。
“你以為在人世間打打殺殺就能解決一切麼?”閆雲曉皺眉道。
宋溶月想了想,說道:“你前世不也是想殺了我麼?”
“我前世——”閆雲曉苦笑道:“我前世我自己都不記得,抱歉我實在不記得我認識你。”
宋溶月冷哼道:“樣子雖然不同,但是我知道你就是他。上一世你是子陽道長,這一世,你叫顧風舞。”
原來閆雲曉前世是這個名字。我嘖嘖半晌,總之都是捉鬼的,乾的都是老本行。
閆雲曉苦笑道:“那我下一世叫什麼?”
“閆雲曉,你會是道法家族的大少爺。”宋溶月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慢慢滲透出一絲柔情來:“為了你,我偷偷去地府看過三生石上你的資料。”
閆雲曉笑了笑,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地府?你倒是挺有本事。那地方你怎麼去的?雖然走陰先生可以帶活人下去,也可以帶生魂下去,但是你卻不是人也不是鬼。殭屍是排斥在陰陽兩界之外的‘生物’。如果你要下地府,那可是要受地獄之火的煎熬。那地方對於殭屍來說,會遭受重創。”
“所以——”說到這裡,我見宋溶月將自己豎起來的衣領往下翻了翻,露出脖子延伸到後背的傷疤:“無非就是被地獄之火燒一陣子唄。”
我看著那傷疤,有些觸目驚心。傷口斑駁,糾結的肉,一團團很可怕盤桓在那雪白的脖頸跟後背上。
閆雲曉看了有些動容,驚訝道:“你,你這是?”
“不算什麼,反正我又沒死,現在又見到了你。”宋溶月溫柔地笑道:“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閆雲曉沉默下來,這時一直躺地上那哥們兒受不了了:“我說你們倆到底幹什麼的?”
閆雲曉乾脆一腳將他踹暈,果斷地報了巡捕房來抓偷孩子的賊。
育嬰堂常年販賣嬰孩,經常對嬰兒照顧不周導致嬰兒死亡的訊息不脛而走。一時間,鎮上的慈善機構也開始關注育嬰堂。但是由於管事兒的被抓走,沒人給工錢,其他人也都消極怠工。於是閆雲曉跟宋溶月留了下來,將育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