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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滿腹疑問,難道這對比熊犬真是這兩人難以分割的回憶裡的一部分嗎?

季白清端起醒酒器,對著高腳杯倒了些許,抿了幾口,看她的神情有些飄渺:“其實我今天能見到Kim真的特別特別高興。Kim是我從小等到大的男人,他的很多個格,孤獨,憂鬱,你都能在我身上找到。很多人都說我們相像,他們不知道其實我是他的影子。只敢悄悄地跟著他走過的路,去感受他的感受。能和他在一起,即便是被利用我都無所謂,真的。可是他跟我分手的那天,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了嗎?‘我愛你’,他用這三字求我分手。”

我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我的心絃也跟著波動,糟糕,我被她和葉容凱的故事感動了。

她抱著我哭,不是我哭起來的那種撒潑勁兒,而是像一隻溫順的貓傷心了獨自舔傷口時發出來的喑嗚,淚水溼了我的衣襟。

“他一點兒也沒愛過我,所以才敢用那三個字來傷害我。Kim真的不是個好男人,他害我對Aaron好差,因為我沒被別人愛過,根本不知道怎樣被愛,我連被愛都學不會。”季白清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流到她的唇邊。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開始來了情緒,眼淚也毫無徵兆地落下來:“我也是,我不知道被愛的感覺是怎樣。因為曾經以為深愛的感情,一夕之間變成欺騙,我開始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也是趙西翰的叛變,讓我對愛失去了信心。

“我本來應該慫恿你去狠狠傷害Kim一頓,讓我心理平衡一點,讓他也嚐嚐不被愛的滋味。可是我發現我見不得你對他不好。”季白清拿起紅酒瓶給我看:“lucky,lucky,lucky,本來是like Kim讀得快的時候的發音,所以每次Aaron說這個LOGO好聽,我都覺得好難受。”

我被季白清說的也有些感傷:“葉容凱真幸福,被你愛著。”

她糾正我:“是被我愛過,注意時態,過去完成時。說這麼多,不為別的,就為了給你點兒危機感。”

我拿餐布給季白清擦眼淚,差點被她逗笑:“確實一下子感覺挺有壓力的,有這麼優秀的姑娘喜歡他。”

季白清厭惡我拿餐布給她擦,止住了眼淚,凶神惡煞地對我說:“如果沒有Aaron,我絕對會把Kim搶回來。”

我剛想說“知道了”,沒想到門外傳來一陣玻璃碎地的脆響,嘩啦一聲,挺刺耳的。

“誰?”季白清出口問。

我還以為是葉容凱來了,興沖沖地跑到門外,看到一個寵物陶瓷碗,慘烈地碎了一門口,還有一些飯菜,全亂碎在一起。

我轉身抱歉地看著季白清:“恐怕剛才的談話Aaron也聽到了。”

她慘白的臉,還是對我滿不在乎地笑笑:“我們語速那麼快,他能聽懂些什麼?”

我思索了半天,回答道:“通常這個時候,對聽到的內容一知半解更加讓人頭痛。”

季白清拉我回座:“沒事兒,他離不開我。所以我們還是吃飯吧!”

沒想到,季白清這麼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居然飯量是我可以一較高下的,頓時激發了我對她的好感。

我抱著撐得圓滾滾的肚子,不禁感慨:“你說你吃這麼多,為什麼力氣那麼小呢?”

季白清靠在椅子上,嘴巴里還在嚼菜,聲音含糊:“我的力氣都用在打蚊子上了,哈哈哈。”

我看著她突然專注而來的目光,我趕緊趕走了叮在我手臂上的蚊子,我再也不想被她的鐵砂掌親吻了。

“喂,喬韻寧,你這是縱虎歸山啊!”季白清一臉氣憤。

“我才不喜歡兩敗俱傷,打它,我也疼。”我對她做了個鬼臉,趕緊撤退。吃的好飽,是時候去外面活動活動,幫幫苦逼做苦力的葉容凱了。

月光如水,加州的夏日夜晚比國內更顯清涼,我想起葉容凱那晚特意為我穿了外套,所以我又折回屋子,拿了他的外套。

深灰色的天幕下,一個男人落寞地一個人踩著葡萄,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腳底下的葡萄,這表情,非常引我發笑。

真懷疑葉容凱在我身上裝了類似感應器的東西,不然為什麼我離他還那麼遠,他就抬起頭看到我。

剛才還悶悶不樂的他,現在一臉興奮地衝我招手。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他這個動作,我會不自覺地加快腳步,覺得好像踩在雲朵上,特別輕盈。

他滿頭的汗,連睫毛都是。我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後從他的外套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