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意思。
“阿希禮,安靜一點兒,我的孩子,你父親已經離開我了,我不希望再失去我的孩子!”薇兒夫人憂傷地說道。
“娘,我本來可以繼承普斯威奇城的,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阿希禮聲音低沉地說道。
“阿希禮,索取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無法承受!”薇兒夫人的目光有些絕望,就像她無法阻止自己的丈夫一樣,她同樣不知道如何阻止自己的兒子。
“那就讓敵人付出代價好了!”
阿希禮停止了歇斯底里,目光變得陰沉起來,他轉頭向身材高大的武士首領道:“亞里士,我們上路吧。”
“是,少爺。”亞里士躬身應道,轉身命令護衛們上馬,阿希禮也將母親送入車廂,然後自己也返回車廂。一小隊人馬再次出發。
這裡距離普斯威奇城已經有近千里,幾天來,後面並沒有出現追兵,看來普斯威奇的那位領主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當然,阿希禮是絕對不會感激的,他覺得正是對方的偽善給了自己報仇的機會。他現在急著趕往帝都,去見那位大人物,相信對方會給自己一個機會。
清晨的陽光傾灑在道路上,兩旁茂密的樹林沉默地矗立著,亞里士目光憂鬱地看著前方,不知道那裡是不是有少爺所要找尋的東西。
忽然,幾隻麋鹿驚慌地從右邊的樹林中竄出來,輕巧地幾個縱跳,瞬間消失在左邊的樹林灌木之後。亞里士臉色一肅,猛然向右邊的樹林看去:“小心!有埋伏!”
咻……
數十隻弩矢撕裂空氣,從右邊的樹林中射出來,護衛們猝不及防,紛紛墜落馬下,一時間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快走!”
亞里士手捂腹部,大聲催促車伕。
“怎麼回事……啊——”
薇兒夫人剛剛開啟車窗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一支弩矢瞬間刺穿了她的頭顱。聲音嘎然而止,數十個蒙面人從林中竄出來,揮舞著兵器殺向那些還沒有完全死去的護衛。
“夫人……”亞里士向薇兒夫人的馬車衝去,但看到那張已經被血汙覆蓋地面孔時,他立即轉向了阿希禮的馬車。
車伕已經被射死了,拉車的馬一死二傷,亞里士跳上車,將車伕的屍體扔到車下,揮劍斬斷繫著那匹死馬的索子,狠狠地照著轅馬就是一劍背:“駕!”
轆……
馬車就像是一個喝醉酒的傢伙,搖搖晃晃地向前駛去。
“快!正主在前面的馬車了!”後面的武士們大聲喊道,他們吹出一聲口哨,立即從樹林裡衝出來數十匹戰馬,那些蒙面武士紛紛跳上戰馬,向馬車追上去……這簡直是一部活生生的西部電影的情節,馬車和追逐的戰馬拉成一條直線,揚起了滾滾的煙塵。
亞里士坐在車伕的位置上,臉色蒼白,神情一片慘然,他的能力有限,卻是辛西亞勳爵最忠誠的僕人,所以勳爵自殘之前,將家人交給他,但現在看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上面插著一根弩矢,鮮血已經將下半身,甚至連馭座的坐墊都被浸透了。
終於,那兩匹已經受傷的馬也堅持不住了,四肢一軟。就要往地上臥,亞里士大驚,猛力提起韁繩——如果是平常,也就罷了,可他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哪裡還使得上力?
剎那間,亞里士只覺得眼前金星亂竄,一片無有窮盡的黑暗湧過來,“少爺小心!”他只來得及喊一聲,拉車的馬兒便頹然倒下,整輛馬車也轟然翻倒。
“該死!亞里士,你是怎麼駕車的!”幾乎散架的車廂裡傳來阿希禮中氣十足的聲音,看來這輛馬車的質量相當地不錯。
雖然如此,阿希禮爬出來時也已經是非常的狼狽了,往日的優雅從容完全不見,看神情更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他回頭看到愈追愈近的殺手,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連滾帶爬地來到前邊,“亞里士,亞里士,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
“少、少爺,”亞里士費力地睜開眼睛。努力從懷裡掏出一個已經血跡斑斑的錢袋,“這些錢拿去,找個地方……藏……藏身!”
“我們不是要去帝都嗎?”阿希禮訝然接過錢袋。
“帝都……絕對不能去!殺人……滅口。”亞里士艱難地說完最後兩個字,頭一歪,氣絕身亡。
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阿希禮的腦海中。他雖然是個紈絝,但並非愚蠢,其中的道理一點即明——那些殺手,並非是普斯威奇的追兵,而是那位大人物不願意受牽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