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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從來不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

白老大也曾廣泛地去找尋他,以白老大的交遊之廣,自然又勝我許多,可是也音訊全無。問家族中僅存的一些長輩,也都不知他的下落 他們對七叔根本沒有好感,自然也不會留意他的動向!

就是這樣的一個神秘人物,忽然有一封給他的信,要由我轉交,這事情,當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我拿著信,怔了好久,呆若木雞,許多年前的事,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

溫寶裕知道我少年時的偶像人物,知道七叔是一個神秘人物,所以由得我發怔。

過了好一會,他見我仍然不出聲,就提醒我:“信是從錫金寄來的。”

我“啊”地一聲,這才注意到信封上的郵票,很是奇特,郵戳不是很清楚,信上也沒有發信人的地址。

錫金這個地方,處於西藏、不丹、尼泊爾和印度之間,閉塞之至,屬於沒有甚麼人留意的地方,這個本來是有二十萬人口的獨立國,好像不知在甚麼時候,變成了印度的保護國,又被吞併成了印度的一個邦。

除了前些年,錫金的君主,曾娶了一個西方白種女子為後之外,那是被遺忘了的國度。

我沒有熟人在那裡 最有可能在那裡的,是我認識的攀山專家布平,還有可能是跟了佛教精神研究者去參研生死之謎的陳長青。或者,盜墓之齊白,也有可能在這個古老的山國出沒。

但那些只是我的朋友,七叔會有甚麼朋友在那邊呢?

我一面思索,一面拿起信來,向光亮處照了一照,信封很厚,看不到信中有甚麼。

溫寶裕在一旁不出聲,他看看我滿面疑惑的神情,一言不發 他和我熟,知道有幾件事。我很是堅持原則,其中之一,就是決不擅拆他人的信件。所以,他這時,一定是在設想如何說服我。

果然,過了一會,他開口了:“信是託你轉交的 ”

我立時道:“我不是收信人。”

溫寶裕很乖巧,他“哦”的一聲:“你能找到衛七先生,把信轉交給他。”

我悶哼一聲:“不能!”

他緊釘了一句:“那你就可以看看信的內容,或許信上有線索,可以找到他!”

我仍然冷冷地:“這不知是甚麼邏輯!”

溫寶裕大聲:“不是甚麼邏輯,是人人在這種情形下都會做的事!”

若是能有七叔所在的線索,這對我來說,確然是極大的誘惑!

溫寶裕又道:“而且,邏輯上也站得住,至少七叔知道你的地址,才能告訴人家寄信來,可知他見過寄信人,你如果和寄信人聯絡,就可以知道他的訊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得是,可是 ”

溫寶裕陡然轟笑了起來:“不必‘可是’了,信的內容,我已知道了!”

我怔了一怔,也就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了,他道:“我可沒拆開信。”

陳長青的那幢大屋中,有的是各種各樣古怪的儀器,再加上他近日認識了一雙怪人,戈壁沙漠,來往甚密,要不拆信而得知信的內容,易如翻掌。

我悶哼了一聲:“其為賊則一。”

溫寶裕笑得滑頭:“可知道小賊偷到了些甚麼?”

我瞪了他半晌,長嘆一聲,我實在太想知道這位久無音訊的七叔的訊息了,所以只好點了點頭。

小寶為人很有分寸,他沒有進一步取笑我,立刻就拿出了一張照片來,“經過X光透視。和特別處理,知道信封之內,只有一張小小的紙片,紙片之上,並無文字,只畫著三樣東西,請看!”

他把照片交了給我,照片上的物事不是很清楚,但是卻也一看就知道那是甚麼。

而我一看之下,只覺得剎那之間,“轟”地一聲響,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都湧向腦際,而且,像沸水一樣地翻騰。雙眼看出去,連近在眼前的小寶也看不見了;少年時的往事,卻一起出現在眼前,構成了平面重疊的立體,擠在一起,各自活動,各自呈現,看來雜亂之極,卻又條理分明,真是奇特之極。

耳際除了響起過去的各種聲音之外,還有小寶焦急的詢問聲:“怎麼了?你怎麼了?知道這三樣物事,代表了甚麼訊息?”

我不知道這種情形持續了多久,但等我定過神來,看到溫寶裕滿頭大汗的情狀,就知道至少有十來分鐘了。一看到我“甦醒”(溫寶裕的用語,他說我在這段時間,比中了邪更可怖),他就把一瓶酒塞向我手中,我開啟瓶蓋,仰天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