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知道你是直男,這不是正在扳彎你麼。”說完又對著伍十一正要開口,然而齊天哪肯示弱,繼續大喊道:“妖怪!休想迷惑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太TM噁心了!”
伍十一徹底被這三個奇葩嚇傻,程門雪很給面子地笑噴出來:“大聖,你夠了。”
然而某人被剛才那句正中雷點,拉下臉冷冷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平時大家之間打打鬧鬧,再過分也沒見賀衣卿像這樣板著臉,死基佬猛一生氣樣子還是很嚇人的。
齊天立刻縮著脖子,囁嚅道:“我……我我,我剛才說……”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要把人哄高興了才行,他突然靈機一動,睜大眼睛,“我說的是你帥,你好帥!帥哥呀~你呀你是真的真的帥~你是新一代的開山怪!”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好開心有人給評論了,好激動!
☆、俠骨柔腸
說著說著就情不自禁唱了出來,頓時魔音穿腦,寢室裡的其他人都捂住耳朵痛苦不堪,偏偏齊天還不自知,面露深情之色,顯然唱得相當投入。
賀衣卿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表情極為扭曲地揮揮手:“求你別唱了,我的錯!”
“好了,你來我們寢室有事嗎?”擺脫了齊天叫人有心恭維都無從下手的歌喉,賀衣卿問伍十一,堂而皇之地轉換話題,就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齊天和豆豆兄趁機整理儀容儀表,接著兩人手忙腳亂地換被套床單。
伍十一就在這樣的背景下,表面冷靜內心慌亂道:“我是來問一下,可不可以讓我搬到你們寢室來住。反正你們寢室還有那麼多空床。”
“到我們這兒?為什麼不在原來寢室住下去啦?”齊天隨口問。
“……”伍十一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賀衣卿見狀揉揉齊天的頭,“你給我再去個洗澡,一身都是牛奶。”
齊天不滿,但想想牛奶弄在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於是只得聽從。接著賀衣卿又讓豆豆兄去把換下來的被套等洗了,豆豆兄本來也是相當不情願,但又一想親愛的手機還在對方手上捏著,只能任勞任怨聽憑使喚。
伍十一當然知道賀衣卿這是在給自己解圍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我被同寢室裡那幾個趕出來了。”
“為什麼?”提問的依然是齊天。
“他們也太過分了吧!”這句話則是豆豆兄說的。
其實,豆豆兄他爹官宦世家,他娘出身書香門第,這等背景之下自然是有個頗為文雅的學名的。
就跟屎殼郎其實可以不叫屎殼郎,可以叫做蜣螂一樣,豆豆兄的學名,叫做程門雪。但不論從長相、氣質、身高、穿著等等來看,都還是齊天贈予的“豆豆兄”三個字更加適合他本人。
程門雪本來對這外號相當不滿,但齊天道:“這個外號多好!第一個豆字起得好,貼切生動有俠氣!第二個豆字起得好,形成疊詞有俠氣!第三個兄字起得好,蕩氣迴腸有俠氣!總結起來,就是比那個一聽就是文弱書生的程門雪有俠氣。”
程門雪遂心滿意足,不再辯論。直到很久以後,某日他才忽然醒悟過來:“哎?我說齊天,你確定你給我起豆豆兄這個外號不是因為我臉上的青春痘?麻痺你玩我啊!”
不過這自然是後話了。那時他都早已習慣了這個外號。
總之,所以,這麼有俠骨柔情的外號,必須要有相應的行為來映襯了。於是強烈譴責伍十一寢室室友的光榮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程門雪的肩頭。
伍十一對程門雪感激地笑了笑,隨即低下眼簾,用隨意的口吻說道:“鬧僵了唄。也沒什麼。”
人家不願意說,自然沒有追著強行問出來的道理,賀衣卿想了想,沒說話。其實他不大願意讓更多的人進二號寢室來,雖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做清潔的,可也多了一個製造垃圾的不是嗎?
何況還不清楚這人習性如何,有沒有腳臭睡覺磨牙打呼夜遊等習性,貿然答應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可不等他有何反應,二號寢室室長——至少是名義上的室長,齊天已經點頭了:“行啊,你去搬東西吧。要幫忙不?”
伍十一愣了愣,慢吞吞地點頭:“麻煩了。”
“不客氣!”齊天把手一揮,“豆豆兄,友善對待新室友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程門雪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就交給我了?”
“當然是幫忙搬東西了!那麼多行李你怎麼忍心讓伍十一同學一個人去搬,你的俠骨柔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