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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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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會嗎?她似乎剛剛已經慌過了,似乎剛剛已經猜測過了。

她不語,這個人,來得莫名其妙,如果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去接觸,今天這一役,她有自信化被動為主動,可是他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他已經將剛剛在蘇懷琥家院子裡扔在地上的綠本本,攤到了她的面前。

迴避?顯然會更加被對方玩弄。何不直面危機?

蘇君逸認真的打量起這綠色的小本,什麼?離婚證?那麼,是誰的?跟她有什麼關係?跟這個奇怪的男人又有什麼關係?

問題像那溫泉裡的水,咕嚕嚕的不肯停下。

伸出冰凍的手,抱著求證的心情,儘量不讓自己顫抖,儘量穩住情緒去開啟那綠色的封皮,掀開真相的核心。

半分鐘後,綠本自個兒摔進了雪地裡,似乎這樣就能將它帶給那個女孩的震撼加以冰封,留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去接受,去相信。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蘇君逸彎下腰撿起那本自作主張的綠本,找到了它誕生的日期。

1993年9月17號!

那不是她那一對至親的結婚紀念日嗎?那一日他們不是說去臨市度假了嗎?那一日,那兩人回來後,不是踏著月光,做出一番心滿意足的幸福模樣嗎?

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誰做了手腳?到底是誰看她做了孤兒還不痛快,非要將她的親人留給她的僅有的些許美好記憶也一併擊碎?

“你到底是誰?”憤恨,不解,帶著最後的一點不甘,蘇君逸終於問出了這個一身謎團的男人期待的問題。

第28章 終探閣樓

更新時間2014…5…14 23:05:02 字數:2167

這個將自己視為獵食者的男人,終於在多番玩弄獵物的心理後,等到了獵物潰敗的那一刻。

蘇君逸知道,一旦問出口,她就徹底失敗了,這一場毫無準備的仗,終究是因為她的鬆口而慘淡收場。

只是此時不是計較得失的時候,即便是輸了,她也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眼前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明明方寸大亂還強自鎮定,男人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

他只是半眯起鳳眼,揮揮手轉身:“記住,把屬於你媽媽的東西全部交給我,限時24小時,包括她依然儲存著的換下的第一顆乳牙。”

男人踏雪離去,卻又忽而停下,“至於到哪裡交,去找蘇懷琥,他會給你提示。如果你想換回家裡的備用鑰匙,你知道該怎麼做。”

北風一吹,立在雪裡的蘇君逸忽然打了一個寒戰:冷,好冷!她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若無其事的開了堂屋前後門,留給她一個行向後院的背影。

雪依然在囂張的刷白著這個世界的色彩,風依然在無情的吹颳著蘇君逸破碎的心。

真的是他嗎?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老媽一早就做了那出牆的紅杏,但是她暗地裡圍追堵截過很多回,卻總是被半路甩脫,因而她至今不知道那個破壞了她父母家庭的人到底是誰。

那離婚證是真的嗎?明明父母看上去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啊,可是現在已經是公曆1999年2月了,難道這五年半以來他們都是在演戲嗎?

既然離了婚,為什麼還要裝作平常夫妻一樣住在一起呢?難道只是為了不傷害子女?可一旦真相襲來,子女不是會更加難以理解,難以承受?

一樣的每日吵吵嚷嚷的過,一樣的她每過一陣子就外出採辦地毯的綵線,一樣的他每學期都要去參加市區的教學會議,一樣的點點滴滴,這麼久一如既往的歲月,竟然都只是水月鏡花的假象嗎?

緊靠著大門的身軀逐漸下滑,像極了她那不斷下墜的心;寒風中的手不自覺的丟開了搶來的物件,摸上頭去揪住了滿頭黑絲,像是要理清各中的曲折與暗湧。

堂屋後門沒有關,二德子悠哉到前院與大德子匯合,兩隻狗“呼哈”、“呼哈”的湊在蘇君逸身邊搖著尾巴,像是在請求小主人的原諒。

原諒什麼,原諒這兩隻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將迫害她的敵人恭迎進家中嗎?這兩隻蠢貨,要來何用?!

黑豹不知什麼時候躥了回來,像是從戰場凱旋一般,先從院子外的銀杏樹上跳落院牆牆頭,之後又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這隻素日裡只管吃喝玩樂叫人難得一見的大貓,凜然觀察了一通院子裡的局勢,“喵——”的一聲,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