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最終只得舉白旗投降,卻不料這傢伙得寸進尺,非要摟著她睡覺,以觀真心與否。
想著自己還打著石膏,蘇君逸便勉強答應了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臨睡時還是不放心,連外套都不願意脫。直到周亦銘一臉受傷的蹲在牆角畫圈圈,她才心力交瘁的妥協了。
喂喂!她不會攤上了狗皮膏藥了吧?這不像周亦銘一貫高貴冷豔的作風啊!心中咆哮、哀嚎、怒罵無數次,前半夜她在自我折磨中度過。
直到鄭秀秀半夜起來,隔著門說道:“小逸啊,要是亦銘欺負你,記得要大聲喊出來,嫂嫂替你做主!”
嗯,鄭嫂嫂啊!值得信任!所以後半夜,她終於挨不住打架的上下眼皮,沉沉睡去。至於得償所願的周亦銘到底睡沒睡,她是沒精力去研究的。
因此翌日清晨。在睜開眼就看到那雙璀璨的雙眸時,她很是懵然的揉了揉眼,怪道:“你傻啊,不會一晚上沒睡——唔——”
被毫不留情的堵住雙唇。蘇君逸終於無奈的承認自己跳進了火坑。
在慕容昊鐳射掃描器一般的目光下走進客廳,她簡直想遁地而去。幸好小影和鄭秀秀都跟沒事人似的,否則她真要哭了。
“快點吃吧,不就是被我瞪了幾眼嗎?至於這麼彆扭嗎?真是無聊!今天不是還要看好戲嗎?快點吃了走人!”嫌棄的收回目光,慕容昊又望了眼終於恢復正常的周亦銘,無奈中只好用斥責的口吻勸說蘇君逸不要太在意。
懶得辯解什麼,她明明只是覺得慕容昊看她的眼神像情敵好不好?沒興趣去研究男人喜歡男人的合理性,她只管埋頭吃飯,吃完走人,走向即將隆重上演的精彩戲碼。
完成了神聖使命的周亦銘。吃飽喝足後準備打道回府,蘇君逸的虛假委託函已經發往上海,他要趕在老闆找他之前到達事務所。
大步追上樓梯間的未婚妻,周亦銘像是捨不得,拽住對方後緊緊的抱了又抱。道一聲“我明天再來”,才將懷中人鬆開,目送她離去。
慕容昊與他擦肩而過後,到底是沒忍住,回過頭來看向他:“真的有那麼快樂嗎?女人有什麼好的?一個個都是愛哭鬼,都是金錢至上的物質狂。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
“她嗎?她跟你說的那一種女人截然相反。擁有那麼多錢,她並不高興。她只想要真心真情。你看不破,是因為你被別的情感迷惑,沒有用心去看她。”毫不猶豫的溢美之詞,由周亦銘說出來,其實是蠻有可信度的,因為他的前兩任女友都向金錢屈服了。
慕容昊聞言。對這種誇讚嗤之以鼻:“她白白得來那麼多錢,自然不會為了五斗米折腰。可如果沒有航意險呢?如今她是不是正飢一頓飽一頓,一門心思想辦法弄錢呢?說不定就會選擇傍大款呢。這樣的話,雖然你不算很有錢,至少也夠解一解她的燃眉之急。不是嗎?”
“小昊!你這是在侮辱我嗎?她是什麼人,我自然比你清楚。你以為她家的地毯廠是吃素的?她的技術一流不說,也有未成形的管理理念。記住了,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輕視她就是輕視我,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樣難聽的話。也真虧是她,大大咧咧的不把你的惡言惡語放在心上。趕緊去學校,幫我好好照看著。”將慕容昊訓斥一通,周亦銘終是於心不忍,上前一步,拍了拍慕容昊的肩。
“知道了。那麼生氣,至於嗎?我走了。”黑著臉離去,慕容昊努力忍住不回頭,不看就不會走不開。
校慶的第二天,按例是每個班級的才藝展。202班展示的是方如輝潑墨的山水畫,謝良生親筆的顏真卿字帖,以及趙夏的建築模型。其餘人也或多或少塗塗畫畫了些什麼,只是都比不上這三人的成就奪目。
202教室裡人來人往,溢美之詞聲聲陣陣。慕容昊不耐煩,隨便取來一張白紙,鉛筆刷刷幾下,畫就了一副看上去是兄與弟的畫作。
找來膠帶將塗鴉之作隨便貼在展板上,這副隨性之作,頓時引來喝彩無數。
蘇君逸湊過去看了一眼,下意識的覺得那個西裝革履的兄長就是周亦銘,而那個一身英倫風的弟弟,自然就是——慕容昊?
好吧,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撲朔迷離呢。
來不及感慨,教室窗戶被敲響,一回頭,蘇君逸看到了竊笑的丁志競。嘿!瘟神來了!
道一聲太忙走不開,她乾脆的回絕了丁志競的邀請,卻見對方一個勁的賴著不走,只好無奈應下。這一番欲擒故縱,不過是演戲罷了。她比誰都想看到丁志競出醜,自然不會一再拿喬不去207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