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倆都不好嘛。”方如輝哈哈大笑,似乎剛才包廂內根本就沒有產生過不愉快。
蕭月朗頷首捏腮。醞釀片刻才道:“確實,這兩個人都是認死理的。謝良生一定堅持是他自己不夠優秀,蘇君逸一定認為是她自己辜負了對方。其實這都是無謂的。緣分緣分嘛,有緣無分就不是緣分,只能是錯過。這種時候,沒有比周亦銘更適合蘇君逸的了。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謝良生估計是扳不回這一局了。與其叫他空懷幻想,確實不如狠狠打擊他一下。只不過……”
玉面公子說完,若有所思的盯著漫不經心的方如輝:“不過你那麼好心做什麼?而且還是做了好事反而叫人怨恨的,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哦,這個嘛。不過是因為某天我在花園裡,看到個獨自承受苦痛的女同學,一時起了俠義心腸,想叫她安安生生的過下去罷了。這下好了,話說開了,她也不用再愧疚了。啊……不對,愧疚是一定的,只是不用再把那些話憋在心裡,叫她自己那麼難受了而已。總之本帥哥一力促成了一件好事就對了。來來來,乾杯!”方如輝大大咧咧的舉起茶杯,見其餘人都是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乾脆自斟自飲,不亦可乎。
元媛雙手交疊肘在桌面上託著自己的下巴,神秘兮兮的嘆道:“看來我舅舅說的是真的,好像蘇君逸的親戚一瞬間都來算計她呢。寒假的時候她在家已經被人裡應外合的差點幹掉了,那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就是這位周律師。如果我是她的話,大概也會選擇可以給自己提供某種程度的依靠的人,因此這個周律師真是出現的恰逢其時。不得不說,咱們的謝班長確確實實是輸給了天時而已。不然的話單從地利上考慮,他的條件要比這個周律師更優越一些。”
一直插不上話的趙夏不高興了,本來那日早上與元媛一同聽到秘聞的人是她,誰知道眨眼間柏雲竟比她對這位不幸的室友更為了解,她怎麼能甘心呢?
所以她終於提出了一個叫人費解的問題:“你們這是單純的在比較班長和那個律師的單兵實力而已,要再加上家庭背景呢?班長可是市委書記的獨子,難道不能加分?”
啊……確實是個大問題呢。沉默片刻,方如輝哈哈大笑:“你傻了吧,自己的室友什麼人居然不瞭解?如果她這麼費勁的與人周旋,其目的是名利的話,她何不一上來就直接跟謝良生好上?又何必左右為難之後選擇了那個律師呢?她需要的是精神支柱吧?如今的周律師比謝良生更能給她帶來依靠和安全感。這麼一說,你們還有別的看法嗎?沒有就趕緊散了,待會兒上課了。”
眾人默了默,隨即深深嘆息,算是承認了方如輝的理論。匆忙吃了茶點,一行人趕在上課鈴響之前衝進了教室。
卻說蘇君逸離去後,直接鑽進了車裡,待到周亦銘追來,她看著他愧赧一笑:“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委屈?他怎麼覺得受委屈的是她呢?算了,朝副駕駛那裡笑笑,忙著點火的他問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稍微遲到一會兒可以吧?”
“好。”去吧,隨便哪裡,就當散散心,畢竟她是真的不想現在就踏進教室中。
車子向北行駛出去百十來米,隨即拐上了御財港岸上的大道,一路直奔長江而去。
半個小時後,站在浩浩湯湯的長江邊,蘇君逸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防護林,憂心道:“車子停在那裡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的,以前跟張楚他們這麼玩過幾次,一點事沒有。噓——別說話,看那是什麼?”說話間,周亦銘指著長江怪聲怪氣的說道。
順著周亦銘提示的方向投去目光,蘇君逸除了看見一艘又一艘的泥沙船,以及被行船攪得混沌的江水,其餘的一無所獲。
正訝異著,身體被人一下子緊緊擁住,低沉呢喃徘徊耳畔:“看見了嗎,長江長吧?浩瀚吧?”
“嗯——”被擁住的感覺叫她不安的心頓時沉靜了許多,不自覺的向身後那人靠了靠,她溫順的回答著他的故作神秘。
周亦銘便將她環擁得更嚴實了些,隨後又問道:“弱水三千都只能取一瓢飲,這長江這麼長,流水這麼久遠,那該是幾千幾萬幾億呢?我問你,你要取幾瓢?”
“一瓢就夠了,我沒那麼貪心。這一瓢取回去,還得好好的存著守著,不能叫它壞了變質了。這麼簡單的目的,如果用盡一生能達成,我就知足的很了。”一夫一妻,一直是她堅持的忠貞關係,不妄多想,她的言外之意很明瞭:有他周亦銘就夠了。
周亦銘笑,又問:“那你說,你取一瓢水的時候,難道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