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樣我看著好擔心。”

程曉曉蹙著眉，眼圈深凹進去，黑眼圈濃重，“暖暖我這段時間真的快要瘋掉了。”

溫暖看著揪心，一遍遍詢問，“到底怎麼了，是工作不順心嘛？”

程曉曉搖了搖頭，“是個人感情方面的事情。”說著她垂下眼簾，顧自說道，“暖暖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我不可能喜歡上的人。”

溫暖聽糊塗了，“什麼喜歡上了，不可能喜歡的人，不可能喜歡，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呢？”

程曉曉煩躁得抓頭，“就是不可能，所以發生了，我才很苦惱。”

“為什麼啊…那個人是誰，你公司的同事嘛？”溫暖猜測。

“算是吧。”程曉曉咂嘴。

溫暖下意識捂住嘴巴，驚恐瞪大眼睛，“曉曉，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有婦之夫吧？”

“去去去，才不是，我還沒有那麼沒節操。”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我猜不到了，你快告訴我吧。”溫暖被逼的有些急躁。

“我……我……我……”程曉曉低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一下交疊一下鬆開，“我喜歡上一個女人了。”

終於一口氣說了出來，溫暖被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在那一瞬間落定，她幾乎以為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情。

“……這個…”溫暖撩了撩頭髮，“曉曉，這也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呀，難道你恐同嘛。”

“怎麼會，我心態很開放的，再說現在國家法律也支援，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只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我一直以為自己鐵直的，我以前讀書時候也交過男朋友，這個你是知道的。”

溫暖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其實喜歡一個人，不要去糾結性別是什麼，有時候感覺到了，心跳有了，你是無法阻止的呀。”

程曉曉似乎有些聽進去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或許你說得對吧，我只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肯正視自己的這種心理。”

“不過，那個人是誰啊，她知道你的感情嘛，她喜不喜歡你，她是單身嘛？”溫暖又問。

程曉曉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溫暖，畢竟礙於面子有點難以啟齒，曾經她可是當著溫暖面不止一次吐槽過那個女人，現在喜歡上她，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她是單身，她對我，我也不知道是種怎樣的感情，她前陣子有頻繁請我吃飯，但都被我拒絕了。”

溫暖聽後，以一種看不懂的表情瞅著程曉曉。

過了一會，程曉曉雙手拍在桌子上，“好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在嫌我喜歡人家又拒絕人家是吧，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特矯情啊，可是現在問題是，自從上次我拒絕她以後，她就再也沒聯絡我了。”

程曉曉自言自語說，“我想她是放棄了吧，覺得我這人特難纏，又或許本身一開始就覺得圖個新鮮，現在新鮮勁過了罷了。”

“曉曉，你現在不願意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不勉強你，但是我想說，感情這個東西，不是單方面的，如果你永遠都在自己一個人苦惱，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或許生生錯過了一段感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說，讓我去找她談談？”程曉曉試探性問。

溫暖看著她堅定地點頭。

程曉曉立馬心虛，身子同時往後縮了下，笑著問，“不要吧，我不敢…我有點害怕。”

萬一韓一菲那個女人趾高氣昂居高臨下指著她，嘲笑她，“程曉曉你這個女人多想了，妄想症有點嚴重！”

那該怎麼辦，她到時候沒臉見人了。

[49]

“好的, 暖暖, 我明白了, 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謝謝你今天能來陪我說說話。”

“別這樣說, 我們是好朋友啊。”

後來溫暖又步行送程曉曉進了小區，去她那裡簡單坐了會便開著車返回了學校。

當天夜裡, 程曉曉抱著手機輾轉難眠, 最後開啟了手機簡訊，上面最晚的聊天記錄顯示時間已經在半個多月以前，是韓一菲調走那段時間。

咬咬牙程曉曉鼓起勇氣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程曉曉：睡了嗎？

接著便是漫長的等待,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回覆，程曉曉開始感到心煩意亂, 惶恐不安，遂放下手機決定隨緣, 閉著眼又差不多等了有一個小時, 黑夜中手機的屏卻一直沒能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