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住在這裡的二十多年來,媽媽很不容易,周圍的街坊鄰居都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大家也很同情可憐我們,時不時向我們伸出援手,但其實媽媽並不喜歡那樣。
她會一直籠罩在出走爸爸的陰影之下,如果真的搬了家,離開這裡,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聽她說完,沈知薇也開始理解了,她笑了笑扶住溫暖的肩,“既然阿姨做好決定了,那我們就尊重她的決定。”
“嗯!”溫暖重重的點頭。
後來買房子很快,看完便直接定下了。
付錢階段,沈知薇想要拿錢,被溫知書給拒絕了,她說,“你和暖暖還沒有結婚,我不能拿這個錢。”
可能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溫知書攢了一筆小積蓄,在小縣城買房不算困難。
沈知薇知道溫暖母親的為人,溫婉卻又性子烈,是個獨立又自強的女人,她能夠一個人將溫暖拉扯大,還教育的這麼好,這個女人便不簡單。
既然不肯接受她的幫助,沈知薇也不勉強。
搬家那天,溫暖的父親也在場,還有那個女人,也是溫暖第二次見她。
第一次是在五歲那年,父親將那個女人帶回家,那天晚上家裡發生了大吵,不過溫暖還太小,不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年過去,她也早就忘了那個女人的模樣,這一次再見到,深遠的記憶一下子被調動起來。
他們趾高氣昂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前前後後搬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溫暖卻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兩個人,想必媽媽也是和她一樣的想法吧。
搬家公司一次性拉走,徹底離開了這裡。
雖然新家距離溫知書教學的地方有些遠,但還是在接受的範圍,沒有什麼比遠離人渣還要解放的多。
溫知書忙活了一天,腰痠背痛,面無血色。
坐在比以前大許多的新房子裡,溫暖在給媽媽捏著肩,沈知薇買了菜回來親自下廚給她們做飯,今天匆匆忙忙搬家,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這邊她們前腳剛剛搬走,溫暖父親帶著那個女人便飛速搬入,他和溫知書的關係也徹底告下段落,拿著離婚證還得到了自己的房子。
“真沒想到,那個女人這麼好搞定,我還以為會多麻煩呢。”女人坐在沙發上得意洋洋。
男人站在客廳裡吸菸,煙霧繚繞,回過頭來小人得志的嘴臉道,“溫知書這個人,我太瞭解了,只要我這一鬧,事準成。”
“你這麼敢肯定,萬一打起官司來,有的麻煩。”
“我當然敢肯定了,這個女人性子清高,這也是她的致命弱點。”男人說。
“如今我們生意失敗,落魄至此,真多虧了你,不然就真露宿街頭了。”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露宿街頭。”
可是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這倆人剛搬來沒兩天,便住不下去了。
原來是街坊鄰居得知後傳開,他們噁心的行為令人髮指,大家一致決定牴觸,抵制他們。
女人買菜回來,遭到小區奶奶們的白眼,背後指指點點,有的甚至直接咒罵。
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便回了幾句,雙方推搡起來,誰知當天晚上,奶奶的幾個兒子們敲上了門,大鬧了一番,溫暖父親的頭都撞破了。
很快他們又被安上了欺負老人的罪名,在本就不受歡迎的情況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實在是住不下去了!”女人抓著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