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小心了!”
展若塵冷冷的道:
“我會的,而且會超出你意料之外的小心,段芳姑,打什事情我必須說在當面,如果你想在人多的地方口出狂言,道出自己的身份來歷,我會叫你立刻安靜的,而且叫你沉睡三五日也說不定!”
展若塵的話,段芳姑自然信,憑姓展的手法,這時候若要懲治自己,那也只是舉手之勞的事!
於是,段芳姑忿忿的閉起了眼睛——
展若世走在前面,他十分小心的聆聽著四野——徐小霞走在後面,她很想接過段芳姑讓展若塵喘氣,但幾次皆被展若塵善意的拒絕——此刻,四邊只是紅了半邊天,火紅般的日頭已滾進沙堆下面去了!
便在這時候,草屋子裡面突然傳來一陣鬨堂大笑聲,展若塵立刻停下腳步來回頭望向徐小霞——徐小霞也忙忙的望向草屋子!
被挾在展若塵腋下的段芳姑已發出—聲嘿嘿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草屋裡便是我們的兄弟!”
展若塵冷然的道:
“便是又怎樣?也不過憑添幾個冤魂而已!”
段芳姑突然叱道:
“展若塵,你別把自己估得太高,千萬別太自信,就眼前而論,你已挾持我走了七十里大沙漠,力量使盡,口乾舌焦,你又不是天神,就不相信你還能經得起再一次的拚殺狂鬥——”展若塵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段芳站,你尚少說了一件事,我身上尚帶著刀傷,而且是不輕的刀傷!”
伸手一攔,徐小霞道:
“若塵哥,她說的不錯,也許驛站裡真有她們的厲害人存在,我們長途跋涉而來,口乾舌燥,腹中又餓,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我們——”她看了一眼段芳姑,又道:“我敢說,生存在大漠的人必然也受到‘大漠骷髏幫’的控制,那麼,這驛站的老人也難免會是他們一條線上的!”
展若塵立刻想起自己初入大漠時候,在龍泉鎮遇上那店夥計的情形,便點著頭道:“小霞妹的話不錯,不過,我們總不能繞道而走吧?即便不睡上一覺,也會渴死在大漠!”
徐小霞望著草屋,思忖—下,道:
“若塵哥,不如你先找個地方歇著,我走近草屋看看,如果是普通客商,我便來叫你過去!”
展若塵想了一下,道:
“還是我去吧!”
徐小霞笑笑,道:
“不,若塵哥,你的名氣大,仇人也多,這時候最不適宜同人家過招搏鬥,還是我去,即便是那早已死絕的‘李老斧頭’手下餘孽在,他們也不會對我再下毒手了!”
展若塵望向草屋,道:
“你看,屋子裡燃起燈來了!”伸手拉住徐小霞,又道:“千萬小心了!”
甜甜的一笑,徐小霞道:
“當然要小心,即使不是為我自己,也要為你呀!”
展若塵好感動的重重睇視了徐小霞一眼,道:“小霞妹!”
突然一聲嘿嘿冷笑,段芳姑叱道:
“好一雙肉麻兮兮的狗男女,真不要臉!”
展若塵大怒,奮力把段芳姑扔在沙地上,“咚”的一聲激起一溜灰沙隨風飄去——段芳姑在骷髏幫被稱做公主,何異金枝玉葉,如今被展若塵怒擲在沙地上,不帶一絲憐香惜玉之感!
只聽得段芳姑一聲“氨,幾乎岔過氣去,便再次狂叫著罵道:”你們一個是不停的叫著若塵哥,另一個又厚著麵皮小霞妹,拿肉麻當喝涼水,真不要臉!”
展若塵忿怒的叱道:
“你要再說,便打爛你的一張鬼臉!”
段芳姑毫不示弱的道:
“你打我也要說,姓展的,聽說你已在金家樓結了婚,而且那姑娘也是金申無痕的親戚,這才新婚不久,你便又移情在徐小霞身上,似你這種風流而不倜儻,白命不凡的卻實際上十分庸人口味的臭男人,有什麼好驕狂的?”
不料徐小霞撲上前去,—連十幾個嘴巴,打得段芳姑兩頰紅腫,口葉鮮血……於是,段芳姑悲悽的哭了起來……徐小霞已惱怒的道:“段芳姑,你真不光棍,這是什麼時候,猶待你信口雌黃,胡說亂罵?你可以罵大街,但你絕不能罵若塵哥,真的,如果—旦控制不了自己,說不定我會殺了你!”
段芳姑長髮—甩,雙目厲芒怒視如電,沉聲道:“徐小霞,你敢打找,你給我記牢了,有一天我會叫你死上七日七夜,要你呼天喚地,死去活來!”
徐小霞冷冷,道:
“怕沒有那麼一天了,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