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蓮也是無力一笑。
宵如此緊張,呆在這裡確不是好辦法,即墨蓮白著的面上一片祈求:“宵,你先出去。”
“不。”
別的事他都可以商量,就這件,他不會妥協,又覺著剛剛自己的話太過決斷,赫連宵同樣面帶痛意:“娘子,我在外面會忍不住殺人的,我,我無法將自己置之事外。”
並不華美的話,裡面的各種複雜情緒卻讓疼痛之餘的即墨蓮不免心軟幾分。
“那好。”即墨蓮終於點頭,不過她又囑咐一句:“不過你僅僅是待著,別出聲,也別擔心,可好?”
娘子鬆了口,赫連宵豈有說不好之理?
“好,我答應娘子。”
如冰出去,房中只剩下三人,傾玉慢條斯理地收拾藥箱中的東西,將等會兒需要用到的拿出來,擺放在一邊,又時不時摸摸即墨蓮的腹部,一邊笑道:“蓮姐姐,孩子很好。”
即墨蓮點頭:“多謝。”
“蓮姐姐別跟我客氣。”
兩女子還抽空聊天,可急剎了可憐的煞王,赫連宵跟沒頭蒼蠅似的,一會兒看看娘子的臉色,一會兒又瞅瞅娘子的腹部。
一道暗紅身影在旁,著實晃得傾玉眼前一片花,傾玉覺著必須要找些事給赫連宵做,加之赫連宵無法控制的壓迫力,傾玉有理由相信,不用多久,蓮姐姐還未暈,她就得先倒下。
“煞王,你先給蓮姐姐服下這個,一粒就好。”傾玉將手中的一個深色深頸瓷瓶扔給赫連宵。
“這是什麼?”不是娘子親自開的藥,赫連宵不相信。
“這是為蓮姐姐補充體力的,要知道生孩子可是件極費力的事。”傾玉也好心解釋。
“我會替娘子輸內力。”是藥三分毒,赫連宵覺著還是不給娘子隨便服藥的好。
傾玉急忙搖頭:“可千萬別,不能用內力。”
想了想,傾玉又道:“要不,王府內有參片讓蓮姐姐含著也行。”
“去取。”赫連宵這一句是對著門外說的。
傾玉並未刻意降低話音,外面稍有內力的人都該聽得見,聽到赫連宵的吩咐,有人立即行動起來。
即墨蓮覺著真不該笑的,可她實在忍不住了,她拒絕:“不用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別那什麼參片。”
傾玉笑道:“蓮姐姐,我也不想的,可要給煞王一點心理安慰才是啊。”
否則,赫連宵又不知要胡思亂想什麼。
並未理會兩人的取笑,赫連宵又替娘子擦拭一番額頭,看著即墨蓮有些乾裂的唇瓣,問:“娘子可要喝些水?”
“不用。”目光同樣膠在赫連宵身上。
一旁的傾玉看著兩人若無旁人的親密,心中一陣羨慕,她吸了口氣,突然說道:“煞王,要不由你來替蓮姐姐接生吧。”
“什麼?”赫連宵倏地起身,他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明明知道本王對醫術一竅不通,你竟敢說出此話?別以為娘子對你有些好感本王便不能殺了你。”
敢拿娘子的生命開玩笑,這傾玉是在自尋死路。
這時候,傾玉覺著還是即墨蓮的話最管用,她求救似的望著即墨蓮:“蓮姐姐,你替我解釋吧。”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即墨蓮覺著腹部疼痛都小了些,待熬過一波疼痛,即墨蓮這才弱聲解釋:“宵,若是傾玉在一旁指導,你就可以。”
即墨蓮有些臉紅,她接著說道:“不過,我想看著宵。”
那意思就是拒絕讓赫連宵替她接生。
赫連宵自然也是這個意願,他不願讓自己有任何一點閃失,自己什麼都不懂,而且對方還是娘子,赫連宵自然不敢動手。
是的,不懼一切的煞王也有不敢的事。
門外,朝北扇子無意識的扇動,眼睛更是時不時往門瞄去,一邊低聲問道:“王妃應該沒事吧?”
旁邊的如風跟朝南自然不會回答他,管家團團轉,笑成一朵菊,花的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喜意。
王爺終於有後了,謝天謝地。
“呸,呸,王妃自然沒事。”管家瞪了朝北一眼,急忙說道。
朝北象徵似的往自己嘴上一拍,跟著笑道:“是,有她跟王爺在,自然沒事。”
朝南依舊面無表情地背朝著門,他目光放在一點,神色無異,而始終未動的如風卻緊盯著房門。
一邊的如冰有些擔心自己哥哥,她沒說話,只是抓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