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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說:“我太想知道案子的進展了”

這句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李貞當然知道她關心案子進展不假,但她更關心的卻是某個人。

李貞的心一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痛讓他充滿了挫敗感。原來在她的心裡,自己堂堂一個尊貴無比的大唐王爺,竟然就這麼比不上一個盛宣煜。剛才還在為嫁給他一事不高興的她,可轉眼一聽說盛宣煜來了,就立即忘乎所以,喜形於色。他這一生遇到的女人中,怕也只有她任倚婕會如此不識好歹了。

本來他來找她一塊去見盛宣煜,是想聽聽她對案情的分析,但此刻,他卻另有了主意。他李貞這一生要得到的東西,是決不會輕易放棄的

不露聲色地帶著她一路來到越王府的前院,那裡是李貞日常辦公,休息,接見訪客,商議政事的地方。在他的書房裡,任倚婕終於見到了久違的盛宣煜。

盛宣煜仍然是緋色的官服,端正的帽子,筆挺的腰板,冰冷的面容,此刻立於書房內,等待著李貞的接見。雖然只是相隔短短的五日,但她彷彿感覺有五年不見他了。心不由地狂跳起來,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矛盾。一方面,她好像恨他恨得要死,只想著從此跟他不再相見,可另一方面,她又萬分思念他,總是在想著他在幹什麼,他為什麼不來看看她。

這種矛盾的心理都快讓她成了雙面人,明知道這很不快樂,可偏偏不自不覺中就會這麼去做。

“見過王爺”盛宣煜向李貞行官禮,目光低垂,看都不看她一眼。李貞示意他免禮起身後,他仍然目不斜視,彷彿她是不存在的人。

書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異樣,有那麼一刻,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隱形人了,他怎麼就能這麼無視她的存在。心裡的那把天平,因著他的無視,而越來越偏移到憎恨的那一面。怒氣在心中滋生醞釀著,她的目光從最早的熱烈慢慢變得冷淡,直至冰透。

“宣煜,聽說案子有進展了”李貞開口先問,然後繞過書桌,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一邊親熱地示意任倚婕站在他的身邊。任倚婕二話不說,順從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並不算寬大的書桌就這樣將盛宣煜和她隔開了,以前她都是和他站在一邊,與李貞說話,而今日她卻是站在了李貞這邊,這是否意味著他們的距離已越來越大?

對於李貞的話,盛宣煜點了點頭,應聲道:“是”他努力不去看任倚婕,以防止點燃心中的那把可能會令他失控的火。在李貞的面前,他必須時刻提醒著自己做好臣子的本份。皇上將督辦大理寺查案的重任交給了李貞,那麼他來越王府只是為了公事而來。

趙大人被害已過了一月有餘,自己一直無法將真兇擒獲,實在有負趙大人的栽培,如果再為了一個女人而誤事,那麼他就更沒有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恩師了。

自那日從蓮花山回去後,他就將自己的心冰封起來,他是個內斂的人,就算是再受傷,他也決不會露於形色,讓他的下屬看出任何端倪。任倚婕的離開,不正是他曾經希望的事,或許一切迴歸到最初的樣子,他才能真正做回自己。只是他卻不知,心中的那個烙印已不是他想去掉就能去掉了。

將長孫衝送回駙馬府後,他在第二天又去找了他一趟,這一次因為他有救命之恩,無論是長孫衝還是長樂公主,都對他禮讓有加。從長孫衝的口中,他得知那晚他之所以會去蓮花山就是為了那尊黃金度母佛像。

長孫衝在兩年前意外遇到一位神人,此人方外人士打扮,卻非僧非道,年紀四十有餘,操京城口音。那一日,長孫衝在天香瓊樓裡飲酒作樂時,此人不請自來,為他掐指一算,說他三日之內必有大凶之兆。當時長孫衝並不在意,只當他是個騙財的神棍,根本不去理他。卻不料,兩日後,竟然真的發生遇刺事件,若不是有人突然趕到,救他一命,只怕他早就死於四個月前了。救他之人不是別人,正在後來成為他貼身侍衛的司徒炎涼。

經此一事後,長孫衝對於這位神人就上了心,四下打聽他的下落。透過天香瓊樓老闆娘花燭影的口中得知,他們遇見那一日,這人是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是他的身份下落了。這樣的結果讓長孫衝越來越好奇,想見這神人的心也越來越強烈。

終於在遇刺事件後的十日,他又一次見到了這位仙風道骨之人。這一次他再不像上次那樣傲慢無禮了,而是尊那人為恩人,並準備去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樓擺下酒席宴請於他。哪知,那人卻拒絕了,只說他淡泊名利,那些王公貴族去的地方並不適合於他。於是最後,到是長孫衝去了這神人常住的蓮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