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以為若不是她在這裡,我會來麼?”
段隨雲伸出手,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五指如鉤已經扣在了翠袖喉間,微微傾身,面孔距離翠袖只餘半寸。
翠袖心裡咚的一跳,面前男子容色如畫,這般近的距離看到的肌膚仍舊是精緻細膩如玉,他的氣息也近在咫尺,有些澀有些清冷,像是午夜風過竹林帶來的淡淡竹香,他長長的睫毛幾乎刷在了自己臉上,那酥酥癢癢的感覺瞬間躥到了心裡。
這是平生所未有之事。
她不是沒有過男人,不是不知道被男子接近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可是曾經和她有過肌膚至親的男子,都是她所厭憎的,記憶中,那些貪婪的面孔也是醜陋可憎的。這一生裡唯一傾心愛過的男人卻寧肯要那些政客送上門來的女人,也不肯碰她一根手指。
這顆心,終究還是寂寞的。
這個男人,和他不同。他看似冷酷,其實對下屬還是極為愛護的。而他,看似溫潤儒雅,心卻是冷的。但是不知怎的,被他扼住喉嚨的瞬間,竟有些怦然心動。
想起了那些雖然在不喜的男人身下,卻想著心愛男人的時候,也有過的如在雲端的快活。
於是乎,在段隨雲扼得緊緊的手指下,翠袖的身子反而軟了,眼波柔媚,甚至還笑了起來。
段隨雲冷哼一聲,將她重重一推,翠袖便跌到了殿外。段隨雲嫌惡的擦了擦手指,轉首又去看著錦帳內的情形。
千金聖手們已經請了進去,指揮著婆子們給慕清妍灌了藥,好容易止住了血,丫鬟們一盆盆清水端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看得段隨雲眼皮不停地跳。直到此時,方知情深。
原以為,對她,自己還是存了些掠奪的心思的,覺得世間最美好的人和事物只能屬於自己,可是當自身安危受到威脅時,亦可毫不猶豫放棄。
可是三日前在城樓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了。
即便她齒間的粗針已經刺進了肌膚,他還是不捨得放手,本來做戲可以做得更真實些,但由於他一陣晃神,幾乎錯失良機,還是不捨得她受傷害,將她甩上城樓,那個位置也是他反覆計算了十數遍計算好了的,鋪著厚達三尺的棉絮,周圍還有人守衛,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