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誤會誤會誤會
少年,你看上去這麼鮮美可口,自己不知道嗎?程凜心中默默吐槽,卻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真正破解之法。
景宗站起身來,自然而然去牽鎮北將軍的手。他便是再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也曉得普通女孩子的手軟若無骨,十指芊芊,指若削蔥。此時便是一試,在景宗想來,若是程凜真是女孩子,怎麼可能真的樂意被男人牽了手,卻沒羞澀之感呢。更何況,女孩子的手,終究與男人不同,會很軟吧。
程凜見景宗伸手來牽自己,表情強忍著沒龜裂掉,身上卻下意識的繃緊起來,繼而想到,話說親都親了,三壘都上完了,誰還計較一壘二壘的事兒是不是?鎮北將軍想開了,反而落落大方,順其自然起來,話說誰規定的景宗是攻,自己只能被動防守的?咱可是生在帝都,長在紅旗下,新世紀新女性,講究講究主動出擊,一點不為過!
“既然如此,微臣豈敢不從!”鎮北將軍思想上的結兒一解開,整個人鮮活起來,一側唇角微微勾起,若隱若現露出倆只小酒窩,小虎牙露出來,一副迷人的小壞模樣。
燈下看美人,景宗心中一顫,美人沒看出來,這鎮北將軍笑起來,酷酷的小壞感覺,絕非女孩子能輕易演繹出來的。那種帥氣,便是在絕世美男子身上都不見得有!
程凜見景宗一愣,趁熱打鐵,另一手覆在景宗手上,殷切道:“聖上,你我秉燭夜談,實為人生之快事。不如我們聊聊今後對党項人該如何吧。”在鎮北將軍心中,景宗是個心心念想做明君的少年天子,國事對他的吸引力只怕要遠遠大於其他的。
少年將軍的手冰冷,有力,比一般男性的手略小,卻小的並不明顯,十指纖細修長,只是,無論如何談不上軟。因在外戰鬥,風餐露宿的關係,雖然託了系統的福,整個人精神得很,甚至容貌還往好的方向變化了。手卻無論如何比不了深在閨中的富家小姐們。
“說來說去,程將軍之前所講,只是在北遼境內所為,卻沒涉及到一點党項人。所以,這驅虎吞狼之計,只成功了一半?”果不其然,說到了正事,景宗的眼神一凜,臉色不禁慘白了幾分。此次真的是僥天之倖,西夏党項人被自己暫時安撫住了,北遼已經被拖進了內憂外患的泥潭。要是戰火再持續個十天半月,整個糧草供給跟不上,再加上週邊幾個大省的災情,到時候大周還能不能像現在一般從容應對,就很難講清楚了。
鎮北將軍所言,正好騷到景宗心癢之處,倒讓他神智恍惚了一下,手自然而然鬆了下來。程凜不著痕跡了把手抽了出來,便知這招有用。
“非也!微臣曾叮囑往西夏去的將士們見機行事。他們要麼是御林軍中的精挑細選出來的兄弟,要麼是黑羽軍中的人才,豈會真的一事無成!”程凜說得斬釘截鐵,自信十足。
“如此甚好!”景宗忽然喚起來了貼身小太監道:“小鄧子,小鄧子,你去吩咐一下,程將軍要留宿。孤今天就在這勤政殿的書房睡了!”
“奴婢遵旨!”小鄧子得了吩咐,趕緊去收拾。勤政殿有書房,倒是安置了床榻,為的就是供景宗休息時用的。小皇帝想和大臣秉燭夜談,這種特殊榮譽也只有鎮北將軍才有,再明顯不過,程將軍即將成為景宗身前紅人。小鄧子可沒忘,景宗痴痴呆呆的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女裝版鎮北將軍發愣的情景,彷彿失了魂一般。小鄧子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脖子往回縮了縮。
殿外,悄然走脫了個小太監……
程凜正想方設法應對景宗的時候,寧國小公主只覺口渴難耐,悠悠醒來,一睜眼看見床幃怎麼如此眼熟,立馬意識到自己中途困了,於是自家哥哥便擅自做主,把自己給打發了!
“來人,來人!起駕,本公主要去勤政殿!”小公主腦補能力太強,只覺未來駙馬會被自家哥哥這樣那樣。是可忍孰不可忍,寧國小公主性情中人,現在像只護食的貓咪一般,踩上鞋子就往外跑。
“殿下,殿下,注意點,您穿錯鞋了!”常年跟著寧國伺候的小宮女眼睜睜看著自家主子來去如風,嚇得想去提醒她都晚了。
可寧國公主心急如焚,哪裡聽得下去別人叫喊,也顧不上一腳高,一腳低,車都不做了,直奔勤政殿。
“唔,使勁兒些,再用力點,快!再使勁兒,不要……停……”人未到,聲先聞。殿內景宗的聲音*至極,寧國一聽,臉都紅了,哪個侍衛都沒攔住盛怒下的公主,被她闖了進去。
“皇兄,你住手!程將軍可是我大周棟樑之才,豈能如此隨便侮辱!”小公主起碼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