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子二話不說就直接拿著酒杯過來,掰開了女學生的嘴,“敢拒了老子的酒的,你是第一個!老子就喜歡你這種烈馬難馴的性子。”
嗚嗚……
米莎眼睛裡噙著淚水,被按住了肩膀和手臂,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這粗鄙的男人往她的嘴裡灌酒。
酒大部分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周越氣不過,剛要起身,方輝按住了他。
“兆煥去了。”
兆煥拎著手裡已經喝了一半的酒瓶,走到了這個男人身邊,揚起了手中的酒瓶,朝著這個男人的腦袋,不由分說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
酒瓶應聲碎掉,而這漢子的腦袋也被打蒙了。
鮮血從頭髮裡面流了下來。
米莎急忙掙脫了身後幾個同樣看呆了的手下,躲到了蘇兆煥的身後。
這邊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卡座和舞池之中扭動著好似靈蛇一般的人們,都向後避讓,躲開了一篇安全區域,朝著這邊看過來。
壯漢抹了一把腦袋上的鮮血,“你是哪根蔥,敢砸老子?!”
蘇兆煥咧嘴一笑,“這是老子的地盤。”
後面有一個手下向前走了一步,在壯漢耳中說了一句話,這漢子面色一頓,笑了起來,“原來是桑烈手下的蘇二,真是不打不相識,不過,我今兒看上這妞兒了,一定是要帶走的。”
“這是我的妞兒。”蘇兆煥說。
壯漢皺了眉,“蘇二,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怎麼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明明是我先過來的……”
米莎生怕蘇兆煥就在這個時候把她給丟下,一把抓住了蘇兆煥的胳膊,“我是跟著這個先生的!”
這話一出,壯漢那邊即便知道是假的,卻也沒辦法在桑烈的地盤找麻煩。
他指著蘇兆煥,“行,你有種,我們以後見!”
壯漢帶著身後的人,嘩啦啦的走了。
蘇兆煥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米莎的胳膊,生疏的說:“姑娘,這種地方不是你能呆的,回學校去吧。”
米莎羞怯的看著蘇兆煥,“謝謝先生,這邊……有點亂,您能不能送送我?”
蘇兆煥又坐上了椅,“沒時間。”
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倒是讓米莎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米莎跺了跺腳,忿忿地朝著酒吧衝了出去。
“周越,出去看著這女學生上車。”蘇兆煥說。
周越急忙跟了出去。
方輝嘖了一聲,“擔心就出去自己送唄。”
蘇兆煥冷嘲的勾了勾唇角,“你什麼時候改行當媒婆了?嘴角應該去點一顆痣,就更像了。”
“本來吧,該我這張桃花臉容易招桃花的,但是現在看看,你招的桃花真是不少,前面有一個高中女生還沒打發了,這就又是一個。”
蘇兆煥說:“你羨慕你都拿去。”
方輝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惜啊,人家都看不上我,對了,以前你不是不愛管這種閒事兒的麼?還因為這麼一個不相識的女學生,跟地頭蛇結上了仇。”
蘇兆煥點了一支菸,沒說話。
他之所以出手。
因為剛才的那個米莎,在眉眼間,和林喬有幾分相像。
…………
林喬第二天,就去了學校。
她的出現,全校轟動。
別說他們所在的高一三班了,簡直是全校學生,口口相傳,奔走相告,都出來看這個依然是化妝染髮燙頭的非主流女學生,一個人走進學校。
林喬知道她在被圍觀,也知道,她回到學校,就意味著要繼續接受孤立,但是她不後悔。
學是要上的。
她怎麼也比希望小學的小學生們的學習條件要好。
那些比她笑,比她弱的孩子們都還在努力的讀書,渴望著讀書改變命運,可以帶著他們走出大山,她更不能被那些孩子給比下去。
她來到班級,就去講臺上,認認真真的把貼在黑板一邊的課表給抄寫了一遍。
後面有幾個同學竊竊私語的嘲笑著:“裝樣子。”
“什麼都聽不懂,還去抄課表,估計名字都能抄錯吧!”
“哈哈哈,裝逼。”
林喬忍了忍,就當做沒聽見,拿著抄好的課表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把課表貼在了桌上。
希望是美好的,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林喬攤開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