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醫德什麼的,如果他心裡真有那種迂腐的東西,就不會被人稱作“殺人神醫”了!
更何況——
沈醫仙出去之後,巫冷月認真的審視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千夜,在梵汐沒注意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冷徹的弧度——他若真動手救了這傢伙,那才是腦袋有問題!
上次藍香宮的事,加上這次徹底把梵汐據為己有的事……這個男人如果恢復如初,那第一件事就毫無疑問的是把他碎屍萬段!
救他……那豈不是自掘墳墓?
再說,等千夜醒了,梵汐的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依無靠,也就沒這麼容易繼續下去了!
“那……巫冷月……千夜他會好嗎?你剛才診斷的怎麼樣了——”
可憐梵汐哪兒知道自己早已經被這隻狐狸弄進一個惡劣的騙局裡,正被騙得團團轉?他看巫冷月認真的凝視著千夜,良久不語,還當他是在考慮治療的方法,忍了很久終於熬不住心底的焦急,怯生生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你彆著急,他傷得太重了,全身的機能幾乎全廢了……要治,倒也不是沒有希望,我只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也不是三天五天能見效的啊!”
只有在望著梵汐的時候,巫冷月的目光才是發自肺腑,暖暖的溫柔。
“你是說他有救?”
梵汐欣喜的張著一雙漂亮的鳳眸,現在能給他希望的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恩,算是吧。”
巫冷月依舊在微笑,連眼中的閃爍不定和態度的不置可否都在這溫暖的笑容中矇混了過去,只是當梵汐不由自主的靠近過去,想要伸手去觸控愛人的臉龐時,手,卻被他一把攥住,直接連人一起扯進自己懷裡——
“你先別碰他,你的手上有藥水,跟他現在服的藥相沖,他會過敏。”
——純粹是無稽之談,巫冷月不過是不喜歡看梵汐再去觸碰那傢伙罷了。
可是這一招很有效,梵汐立刻不在他懷中鬧騰了……誰讓這個男人是權威、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是唯一能夠救千夜的人,這話,他不敢不信!
“那……巫冷月,我還能為他做點什麼……我……唔恩……別……”
男人冷不丁落在他唇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嚇了梵汐一跳,也打斷了他斷斷續續的話語。
“你剛才叫我什麼?”
巫冷月一臉戲謔的凝視著懷中慌亂的小白兔。
“我……”梵汐語凝。
“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是我的人,一輩子要跟從著我,陪在我身邊……”巫冷月勾著唇角,這樣的距離下,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懷中的人,心跳正在加速,卻依舊悠然的繼續著,“叫我‘夫君’或者月——”
“哈?”
“你不願意?還是關於之前我們在床上的約定,你已經想要反悔了?”
巫冷月挑著眉頭,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一頓晚餐的時間……比起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他覺得給梵汐接受事實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我……我願意。夫、夫君……月……”
梵汐低著頭,額頭正好抵在男人不夠強壯卻意外結實的胸膛上。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之前北冥也是這樣……這下可好,他一個男人,平白無故多出倆“夫君”來,兩個卻都還不是他最想要擁抱的人。
“真乖——”
一句“夫君”聽的巫冷月心花怒放,頓時情不自禁的收緊了圈在對方纖細腰際上的手臂,低下頭,又在那織白的脖頸上細細的舔舐起來,天底下居然真的有這種人,可以攝人心魄,可以在渾然不覺中讓人著迷,比任何的毒藥都厲害……伴隨著粗喘的狂亂親吻,一寸一寸,怎麼反覆佔有都還嫌不夠……
梵汐推開他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直到突然感覺到小腹上被一個漸漸堅挺的硬物抵住,這才慌了神……這個男人該不會……
“恩啊……巫冷……月……月,不要!不要在這裡……算我求你了,我不想當著千夜的面……”
毫無徵兆的哽咽,這個瞬間,梵汐的腦海中又想起了他和北冥那個殘忍的洞房花燭夜……那是他心裡揮之不去的傷!
聽到了他的哭聲,巫冷月猛的心頭一緊,這才停下了動作,小心翼翼的幫他拭去淚水——
“怎麼了?小笨蛋!他又聽不到,看不到……你怕什麼?”
“可是他存在,千夜他……”
千夜他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