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的。”房濤不知該喜該怨,只能怪造化弄人!
房擎凝看著墓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匿名送去。等她醒了,你陪我一起去看她。”
自己種的果子,無論苦甜,都要自己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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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房濤回來了,王勇急得是到處找他。
通往房擎臥室的走廊上,兩個保鏢架著瘦弱頹廢的老人,房濤拿著柺杖唉聲嘆氣地跟在後邊。
“濤叔,義父這是怎麼了?”王勇跟上前來擔憂地詢問,他的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
房濤做了個手勢,讓王勇在門外等著,王勇便沒跟著房擎進屋。
房擎躺在床上,昏花的老眼突然變得有些模糊,他拉住房濤的手,懇切地說,“這事,先不要告訴阿勇,還有就是、、”他想說的是,“暫停一切計劃”,可在深仇大恨面前,他還是拿不定主意。
說到底,和悅是馮榭撫養長大的,潞幫的現任老大對和悅的態度是怎麼樣的,誰也不能肯定,滅不滅賀家,可以先放在一邊,保住自己的女兒才是頭等要事。
最懂房擎的就是房濤,“我明白您的意思,咱們走一步看一步。我會從阿勇手裡將影片先截下來。”
“快去吧。”房擎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他身心俱疲,這一天,是他二十多年來最難熬的一天。
房濤關好房門,與王勇去了隔壁的書房,這是房擎來到度假村後,命人臨時裝修出的書房,用的皆是上等的裝修材料,環保,昂貴。
王勇將檔案袋裡的TF卡“嘩啦”一下,悉數倒在楠木辦公桌上,一屁股歪在坐椅上,煩悶地抓耳撓腮。
“這是什麼?還有我們安排的那些記者呢?”房濤撥了撥桌上的小卡片,他猜想這些應該是賀天與和悅的錄影,只是不解王勇為何垂頭喪氣,“你又是怎麼了?”
“義父沒告訴你嗎?”王勇“呵呵”地笑出聲,笑聲中滿是嘲諷,“我們被賀天耍了,這裡面每一個畫面都看不到和悅的臉,除了一抹光圈,就只是個身子。”
“真是萬萬想不到,賀天會來這一手,他太狡猾了,義父定是因為計劃失敗了,才成了剛才那樣子。”王勇想當然的認為。
房濤抽出一個TF卡,插到手機裡看了看,果如王勇說的那樣,其他人的臉是正常的,只有和悅的臉被強光代替。他輕嘆一口氣,下一步計劃是向潞幫透出這些錄影,現在看來,已經沒了可利用的價值。
王勇看著房濤,娓娓地說,“濤叔,我們別玩這些虛的了,賀天以前是國際刑警,他身邊又有智囊團,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義父老了。義父費盡心機,精心佈局,就是為了滅賀家。那潞幫老大是和悅的親哥哥,這把刀子借不好,可能會變成賀天的助力,到時我們再想滅賀家,將是難上加難,不如直截了當,用一包炸藥炸了了事。”
“胡說,還沒跟你翻舊帳呢,在暗夜,你炸莫世奇的車,差一點就搭上了你自己的小命,你不後怕,不怕死麼?E市機場之事是鑽了莫傳松鋪張的空子,否則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炸藥放到賀天的腳下?”房濤氣忿地呵責王勇,“不是每一次都那麼走運,經過此事,賀天會更加小心謹慎的,你給我安生一段時間!”
“可是濤叔、、”王勇報仇心切,也覬覦賀家的財產,賀家雖然沒了翠竹雅苑,但S市E市兩大集團,旗下又有那麼多分公司,酒店、酒吧、商場等等。換作誰,不想早日擁有這一切?
“別再打炸藥的主意,那樣的方式用一次就不能再用,被人查到,你這輩子就完了。”房濤告誡完,又吩咐道,“打發那些記者離開,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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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將他與和悅已婚的資訊公佈,整個過程隻字不提“和悅”二字。晟天娛樂官網公佈的只是一張男女相擁的照片,男主人賀天只露了個側臉,而女主人則是露了一小部分身影,頭,上身,全被優雅地擋住了,金色的“結婚證”三個字,徹底而明確地結束了賀天的單身漢生活,從此,E市S市,風流闊少賀天被冠上了已婚的身份。
賀天與和悅二人中毒只有當場的幾個人與楊雲坤的人知道,雷鑫將此事壓了下來,一方面是為了維護東城度假村的形象,另一方面,他認為這是私怨,衝著賀天來的。
賀天醒來之後,沒有追究這件事,不是為了給雷鑫面子,而是投毒蛇的人死了,死無對證,無從可查。
豪華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濃重,空氣好似隨時會凝結一樣,冷得令人的心又寒又冷。
呼吸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