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別吃俺們種的糧食和菜,這特麼的,什麼東西……”
五叔公拍拍他的肩頭道,“行了,損失了這些不怕啥,山裡的野葡萄多的是,至於納涼的地方,院子裡種的榆樹、槐樹,還怕沒有乘涼的地兒。”
這倒是姚灣村一到夏天,葉子油綠油綠的,密不透隙,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片森林。
“五叔公說的是。”姚滿耕轉身說道,“光彈兒送五叔公回家。”老人家跟著也被折騰的不輕。
“行了,別管我,俺又不是不能動彈,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五叔公揮手道。
“滿耕,還有我們呢!這地可不等人。”姚爺爺催促道。
姚滿倉故意蹭到姚滿耕身邊笑道,“隊長,我們現在是學習政治,還是下地幹活去。”
姚滿耕擰著他的耳朵道,“你小子,要不是我接的快你是不是要說因為趕著播種。才耽誤了政治學習啊!”
“行了,耽誤大半天工時,咱得加緊種棉花了。育得苗已經長的老高了。”姚滿耕高聲喊道。話鋒一轉接著又道,“不過這政治學習從明天晚上開始。吃完晚飯,咱們挑燈夜戰。”
不能因為他們就耽誤了播種,唉……這活兒沒人替他們幹。但是這一切政治掛帥的年代,也不能耽擱了。所以咱們的姚滿耕大隊長想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姚滿耕接著說道,“社員們,咱們得把今天損失的時間補回來,不想冬天凍著,不管多晚都得移種完棉花苗。”
“是!”社員們舉手群起響應。化悲憤為力量,老百姓要的是踏踏實實的生活。
男人和女人們忙個不停地栽種棉苗,家裡的老人和孩子則做飯,把飯菜送到田間地頭,不能餓著當家的。
結果這天移栽棉花苗,一直幹到晚上十點多。
累得一個個癱軟在炕上,連幼梅端著來洗腳水放在炕前,拉著姚長海起來,輕聲軟語道,“洗洗再睡。這樣也睡的舒服些。”
被拽起來的姚長海洗洗手,洗洗臉,頓時清醒了起來。“呃……妮兒媽,你的高跟鞋沒保住讓他們給破了。”姚長海撓撓頭,頗有些自責地說道。
坐在小板凳上的正在給他洗腳的連幼梅抬眼看向他笑道,“破了就破了吧!反正鞋跟早就都掉了,也不能穿了。專門留著給他們破的。”
姚長海低垂著眼瞼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猛然間幽黑的雙眸一亮,“你……你……意思是,故意的,咱們處理的太乾淨了反而不好。”
連幼梅微笑著頷首。“姥爺說的,總得有些東西讓人家破才行。不然的話就要沒事找事。”
姚長海咚的一下躺在了炕上,晾著雙腳。嘴裡咕噥道,“呼!姥爺還真說對了,這不咱家的葡萄樹讓人家給鏟了。”
連幼梅倒了洗腳水、查探一下前後院再進來時,姚長海已經呼呼大睡了。她搖頭輕笑,一上午這精神高度緊張,人送走了,幹活又幹到現在。
這一天可真夠鬧騰的。
連幼梅幫著他脫掉衣服,蓋上被子,才躺下睡覺。
這一夜姚灣村的煤油燈熄滅的很晚,多數都是癱在炕上,就睡了。誰還在乎當家的有沒有洗洗再睡。當然更恨那些人不幹人事瞎折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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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縣城高中,一間教室內,“隊長,咱們的革命成果說起來,根本沒法跟其他地方比啊!簡直寒酸的令人汗顏……”
屋子裡十幾個帶隊的小隊長們紛紛點頭附和。
“誰說的,縣劇團的戲服我們燒的可過癮了。”其中一個小隊長說道。
“對呀,對呀!新華書店,除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著作外,其他書籍都被我們給破了,那些該破的書籍,我們搬到大街上一把火燒掉。這革命成果展不錯吧!”另一個小將說道。
在其他人垂頭喪氣時,只有他們倆是意氣風發,傲視著眾人。
小將們在其他地方搜尋下來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封資修,大家心裡如明鏡似的,都是土生土長的西平人,誰不知道誰啊!
領頭兒的也就是親自到姚灣村破封資修的小年輕,抬眼一一掃向他們道,“你們說怎麼辦,你們去揭下來……”
眾人齊齊搖頭,“這是對*大不敬!”開玩笑,這打死也能做的,這責任誰也扛不起啊!
一時間屋內安靜了下來,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擴大成果。
一個身量不高,普通的扔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人,這大餅臉上的綠豆眼提溜一轉道,“對了隊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