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青石甬道,若大的鬼牢終於出現在李曉的面前,裡面的囚室一間連著一間。
鬼牢裡面陰風陣陣,呼嘯不止,非常的陰冷,李曉只覺得後脊背一陣的發涼。
一隻只鬼卒守在囚室之前,李曉也不打呼,就取出靈寵袋一道烏光閃過那個扎著獨角辮的靈兒立刻出現在若大的鬼牢裡面,一看見眼前眾多的鬼卒,他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掃,就欣喜地咧開嘴“呵呵”地笑了。
看到這小小的鬼靈那古怪的眼神,這些鬼卒竟不禁齊齊地打了個寒噤,心想這小鬼頭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怎麼被他掃了一眼,心中就有大禍臨頭的感覺,真是非常的恐怖。
靈兒全然不顧這些鬼卒們一副驚恐的神色,徑直在前面跑來跑去,很快他就在一間囚室門前停了下來,奶聲奶氣地對李曉說道:“主人,靈兒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
李曉站在囚室外就聽到雷鳴般的呼嚕聲,不由得皺起眉頭說:“是嗎?我們進去看一看。”
鬼靈子在心裡苦笑一聲,這寶貝徒兒的靈寵還真厲害,這囚室裡還真是關著一個有趣的人,一個嗜酒如命的人,為了換酒喝,他居然不顧自己一個堂堂出竅期修真高手的臉面,主動地為人作法術表演。
據說他原來還是一個三流門派的什麼長老,居然如此的不長進,鬼靈子雖然看過他的所謂法術表演,可是對這樣沉湎於杯中之物的人沒什麼好印象。
一個可憐的階下囚居然在別宗的囚室裡睡得如此香甜,這個傢伙還真是個極品了。
所以這傢伙雖然比自己的修為高,鬼靈子還是沒感到他有多大的威脅,何況這個高人還在酣睡。
他心想讓寶貝徒兒見一見這個有趣的人,嗅到室內嗆人的酒味,寶貝徒兒一定會知難而退的。
於是,他往囚室外的兩個鬼嬰期的鬼卒手裡各塞了幾塊黑不溜秋的冥晶石,一個鬼卒就手腳麻利地拿出鑰匙,將囚室的門開啟了。
嗅著無比濃烈的酒味,鬼靈子強忍住內心的厭惡,陪著李曉走進了這間不大的囚室。
李曉走進囚室,凝神注視起眼前的囚徒,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卻知道這眼前頭髮蜷曲,身上纏著幾道黑色霧狀的鬼霧靈鎖,顯得無比頹廢的酒鬼竟是萬化宗人稱鐵臂神猿的玄易道尊。
本門的玄暉道尊和玄曄道尊曾數次聯袂冒險深入蠻荒,想救出玄易道尊,有一次還差點險遭不測,可惜連鬼道宗的宗門都找不到,可誰知道玄易道尊居然被羈押在鬼道宗的鬼牢之中。
囚室中酒味濃郁,李曉強忍住心中的不適,臉色一陣發白。鬼靈子見了,就親切地對李曉說道:“淵兒,我們走吧,這個人雖然有趣,可是他今天已經醉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他的法術表演如何?”
“不,師父,我今天就要看。”李曉搖著鬼靈子的胳膊撒嬌地說道。
“這……”想不到這徒兒這麼想看這酒鬼的法術表演,鬼靈子頓時無語,無奈之下他只好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罈上好的交美酒,揭開封蓋,放在囚室內,一股香醇的味兒立刻在室裡瀰漫開來。
說來也怪,原來酣聲如雷的酒鬼居然一骨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根本沒朝李曉他們的身上瞧上一眼,就使勁地用鼻子嗅了起來,嘴裡還嘖嘖讚歎地誇讚道:“好酒,哪來的好酒?好酒在哪?”
待他一眼看到室內地上的美酒,馬上眼睛放光,伸手就將地上的那罈美酒捧起來,看架勢又要開懷暢飲。
不過,鬼靈子立刻打斷了他,說:“想喝酒可以,不過,你先得給我們做一次法術表演!”
“你說話可得算數!”這酒氣沖天的玄易道尊戀戀不捨地將手中的美酒放下,說,“好,我就給你們表演一個神猿變身。”
聽說眼前這個酒鬼願意做法術表演,鬼靈子很是高興,隨手掐了一個法訣,將他身上的鬼霧靈鎖放鬆了幾分,這鬼霧靈鎖是鬼道宗的特有法器,能夠禁錮修真者身上的真元。
鬼靈子將其放鬆,玄易道尊身上的真元才能動用,當然片刻功夫後,鬼霧靈鎖將自動上緊,那時他身上的法力將再次被禁錮。
話說這會兒,玄易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手捏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少頃,隨著玄易身上一陣“嘎嘣嘎嘣”的爆響,他的身形硬生生地向上拔高了三尺過高,同時他的身上滋生出無數黑色的毛髮,將衣服都撐了起來,露在衣服外面的毛髮更是明顯。
他的面孔一陣扭曲,隨著他一聲痛苦的嘶吼,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起來,先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