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加上最近的相處，一下子就發現了沐清凰的不對勁，她放下攪拌的湯勺，心裡開始擔心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沐清凰驀地回神，淺笑道:“沒什麼。”

沉香聞言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語氣有些悶悶的，道:“小姐最近總是走神，我是個笨的，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

沐清凰收緊的手指突然鬆開了，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沉香泛紅的眼睛，她伸手拉住沉香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輕輕的開了口。

“沉香，我們幼年相識，自從你跟我回府後，你名義上雖是我的貼身丫鬟，可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的姐妹了，你以前跟著我吃了很多苦，自從我大病一場之後，心裡也想了很多，以前在沐家我們是什麼處境你也知道，我沒有選擇，必須為自己和你的未來搏上一搏。”

沐清凰沒有告訴沉香她面前還是沐清凰的皮囊卻換了芯的事實，卻也告訴了她自己的心裡話。

“小姐……”

沉香聽後眼淚瞬間就冒出來了，小姐對她這般好，她卻無法替小姐分憂，自己真是沒用，嗚嗚……

可是，小姐為什麼不開心？

“小姐……是因為靖王殿下才不開心嗎？”

沐清凰正準備給她擦眼淚，聞言柔夷一顫，緩緩道:“沉香剛剛還說自己是個笨的，我看倒像個機靈鬼。”

沉香一聽小姐誇獎自己，頓時破涕為笑，連忙道：“上次，我看見靖王殿下他……他抱著小姐。”最後幾個字沉香說的極快，臉上也顯現出了幾分不好意思。

沐清凰並未覺得尷尬，反而問道:“你不是很怕他嗎？”聽到沉香主動提起赫連靖衍，她心裡也多了幾分好奇。

“我怕呀!”沉香滿臉的緊張，說完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他對小姐是真的好。”

“你才見過他幾次啊？”沐清凰語氣裡滿是遲疑，每次赫連靖衍一來沉香都被嚇的手發抖，恨不得跑的越遠越好。

“我去福滿齋給小姐買糕點時，一來二去和那裡的店小二也有些熟了，我之前聽他說靖王最近總來什麼的，就問了一嘴，他說靖王最近經常來買一些女子愛吃的糕點，而且有遇到人多的時候也願意一等就等好一會子呢。”

“是嗎……”

沐清凰斂下桃花雙眸，掩去眼底的動容，福滿齋……赫連靖衍……

原來他每次過來時拿的糕點都是親自去福滿齋買的，他不是有很多軍務要處理嗎？

她還以為是霧松或者其他侍衛去買的……

“小姐，靖王殿下看起來雖然和傳言別無二致，可是他對小姐好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家的公子哥會去福滿齋一等就等好一會兒的給未過門的娘子買糕點吃。”

沐清凰穩了穩心神，撇了撇嘴，伸著手指點了一下沉香的額頭，道:“我看是他在福滿齋的糕點裡撒了迷魂藥，弄得你一個勁兒的給他說好話。”

沉香捂著額頭道:“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