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凰這才走出了濟善堂，看到了國公府的馬車，這次，沐清凰是直到小廝將步梯擺好才上車。

不是為別的，實在是裙子太貴，邁腿不方便，她之前已經聽到細微的“撕拉”聲了……

直到沐清凰上了馬車，經過拐彎不見馬車的蹤影，一直跟在她身上的視線這才轉向了別的地方。

閣樓上，蕭子軒溫潤一笑，道：“老李，將川貝雪梨湯拿給我。”

李掌櫃聞言一愣，“公子，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喝這些東西嗎？”

蕭子軒的視線又回到了沐清凰坐上馬車的地方，緩緩道：“人總要向前看。”

李掌櫃會心一笑，“是要往沐小姐身上看吧？”

蕭子軒蒼白的臉上又漸漸的泛起紅暈，視線還是盯著那個地方。

李掌櫃將蕭子軒的變化看在眼裡，想著之前聽到的訊息，不知道如何開口。

“少爺……”

蕭子軒感覺到他的猶豫，“老李，有話直說無妨。”

李掌櫃這才開口，“少爺，我聽說上月在皇后娘娘舉辦的海棠宴上，陛下……陛下已經給沐三小姐和靖王爺賜了婚，兩家正在……”

“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掌櫃話還沒說完，蕭子軒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手帕緊緊捂著嘴。

李掌櫃連忙將蜂蜜水遞到蕭子軒嘴邊，蕭子軒困難的喝了口水，緩慢的調著呼吸，因這麼一咳，神色摻了幾分憔悴。

蕭子軒的視線又回到了沐清凰上馬車的地方，想起上午聽小廝說，靖王是陪著蘇小姐一起來的，眼神多了幾分堅定，“他咳……咳，他不配……”

——

已經在路上的沐清凰一回到車廂裡就看到了沉香哭喪著臉。

沐清凰本沒有在意，可沉香一直用這個表情盯著她，她這才問道：“沉香，你怎麼？”

哪隻她剛一說完，沉香雖然還是哭喪著臉，卻道：“小姐，如果……如果官府來抓人的話，小姐就把沉香交出去吧，只要小姐好好的……沉香不怕砍頭的!”

沐清凰心中一暖，可依舊聽的是雲裡霧裡的，“沉香，你在說什麼？”

“蘇大小姐好歹是丞相嫡長女，如果她死了，蘇丞相一定不會罷休的，如果……如果蘇丞相找上門來，小姐就把沉香交出去吧……”

沐清凰這才聽明白，原來沉香這丫頭是以為她把蘇婉婷給殺了啊，她有那麼兇殘嗎？

“沉香，我沒有殺人，蘇婉婷現在還好好的，估計都快到蘇府了。”

只是神智不太好……胳膊不太好……可能心情也不太好？

沉香滿臉的不相信，“小姐，真的嗎？沉香不害怕的……”

沐清凰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我只是和她……嗯……聊了聊天，沒幹什麼，你家小姐是舞刀弄槍的人嗎？”

沉香還是不信，小姐下馬車的時候都快嚇死她了……“小姐，真的嗎？”

“真的！”沐清凰語氣十分堅定。

沉香這才相信了，長長的呼了口氣，只是又想起了沐清凰在馬車上四處找銀針的詭異情景，心中暗自嘀咕著。

小姐居然沒有殺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