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現在怎麼樣了在哪裡?”
傅志城說:“雖然寧秋僥倖撿回一條命,但是卻還是傷了根本,身體也變得虛弱,從醫院出來後就回了她孃家養傷;這些年就再也沒回來過這裡了。”
片刻之後,方惠才悠悠說:“您的意思是;因為寧秋沒有死;所以傅時禹才會再次接近我或者說原諒我對嗎?假如她母親一早就死去沒救活,他是不是應該和我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內心生恨無法釋懷?而見面以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向我提過這件事,或者是根本就是不打算說出來。所以您才害怕?”
“唉……其實不管你會怎麼想怎麼做,這些事情你有權利知道,而且事情怎麼能瞞得了一輩子。”
傅志城從來都知道這個孩子聰明,自己只告訴她一點,她就能猜中自己的心思和那些慚愧到說不出口的話。
“傅叔你知道這對我很不公平吧,”方惠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眼中是絲絲的淡漠情緒,“我也許委屈,但也是最後一次了,傅時禹他習慣控制,習慣得到,他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沒關係,我不在乎了。”
傅志城心裡咯噔一下。
方惠聲音飄渺,突然說:“說來我跟寧秋實本沒有仇怨,那時候也是蘇宜設計了莉莉絲把她和寧秋交換,我卻饒了蘇宜,只槍殺寧秋,您知道什麼嗎?
因為寧秋這個人太複雜,我沒心思去探究,但是——”
方惠沉沉道:“她拿人做實驗,就不可饒恕。我不知道莉莉絲身上有什麼是她覬覦的,但是她犯了我的底線。”
傅志城一臉愧色,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卻涉及寧秋,所以他有愧。
“寧秋她的家族與醫術藥道一途自來有家族傳承,大概和這個有些關係,具體的我不是太清楚。”
“惠惠,你還會恨寧秋嗎?”
“恨?”方惠抬首輕笑,“從我拿起槍嘣了寧秋那一刻,這件事在我心裡已經結束,雖然現在是這種結果,但我也不會強求了,當然,這隻能是在以後都互不侵犯的前提下才能保證。”
傅志城點點頭:“什麼都說清楚,希望你和時禹以後能好好相處。”
兩人談了一會兒,又過了二十幾分鍾,傅時禹才提著一些春菜回來了。
他抬眼看了看傅志城和方惠,一言不發,然後把東西都提進了廚房。
眼看將近中午了,傅時禹準備去煮飯,方惠跟了進去,說道:“我幫你。”
傅時禹眉梢微挑,笑的一臉玩味:“心心還會廚房的事?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老式灶臺是那種在灶下燒柴火的,傅時禹已經把火燒著了,添了幾根木柴放進裡面,鍋裡面燒著水,傅時禹在旁邊洗米。
方惠心裡微哼了一聲,走到傅時禹旁邊,剛準備把手袖子撩起來,傅時禹眼睛一瞥,就把她攔住了,低聲道:“別動。”
“嗯?”方惠不明所以。
傅時禹轉身從門後面的鉤子取下一個圍裙,走到方惠身後給他繫上,還在腰後打了一個結,莞爾道:“圍裙繫上,別把衣服弄髒了,幫我洗菜吧。”
繫好了圍裙,方惠就打了一本盆水慢慢挑菜。
“你剛才跟父親說什麼呢,好像聊的很開心。”傅時禹似是漫不經心問了句。
方惠用心摘菜洗菜,頭都沒抬,道:“傅叔問了我之前在大不列顛的事。”
“唔。”傅時禹沒再說話了。
時下很多家庭都比較艱難,國家控制市場,計劃經濟下,糧油等都是定時定量供給,人口多的人家日子都是過得緊巴巴的,傅家卻還好,只有父子兩人,每個月的東西都能有結餘,所以家裡不缺什麼。
在傅家吃了個午飯,兩人才一起回去。
雖然都住在石門咀,但傅時禹和方惠也不是每天都能見面的,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傅時禹忙起來的時候也是一點空閒都沒有。
反而是顧林舟因為和方惠相遇,聯絡上了,最近逮著空就來找方惠,不管是家裡還是在外面。
這天,聽說電影院出了一部新電影,顧林舟跑到方惠家歪纏著她,非要請她去看電影。
顧林舟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方惠抱著腿窩在她的單人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不為所動。
顧林舟在她身後走來走去,一直不停在說話。
“惠惠,你跟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以前咱們在一起玩兒的時候,你比誰玩的都瘋,現在讓你去看電影都不去,坐在家裡不無聊啊?”自從方惠不讓他喊自己奧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