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不丟人?到時候朝野皆知此事,聖上也知道此事,呵呵……”
“停停停!”
郭業立馬舉起雙手,連連告饒道:“算你狠,魚暖暖,你是姑奶奶,我他媽是你三孫子。上輩子老子就是欠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咯咯,益州侯果真仗義!”
魚暖暖豎起拇指讚許了一聲,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現在就去我家見我爹一面吧。放心,只要你幫我矇混過眼前這一關,本姑娘絕對虧待不了你。以後但凡你跟咱錢莊要銀子,一文利息也不會收你的。”
郭業突然扭捏道:“那啥,你看我趕了一天的路,身體乏累,精神不濟的,要不休息兩天再去衛國公府拜會李老將軍?”
魚暖暖又是小臉一拉,不悅道:“郭業,你不會故意拖延時間想反悔吧?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郭業見著被魚暖暖戳穿了心思,老臉一紅低下了頭來,暗暗腹貶道,跟你演戲騙你爹,那也不是君子所為啊。
隨後,他滿臉堆笑地抬頭說道:“既然答應了你,怎麼可能還會反悔。不過你看我這一臉風霜的模樣,是不是應該洗漱更衣一番再去見令尊?不然,太失禮了哈。”
“少來!”魚暖暖奚落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看你這衣裳應該是新換的吧?嗯,臉龐也算乾淨,不會失禮了,走吧。再說了,你只是去我家走走過場,你真當以為毛腳女婿見老丈人啊?呸,你想得倒美,趕緊的,快快隨我去,我家的馬車就停在你們侯府門口。”
言罷,不由分說一把就拽著郭業衝出了客廳,愣是嚇得客廳外頭的丫鬟綠荷看傻了眼,吶吶道:“小姐這可是頭一遭跟一個男人如此親近啊,還手牽著手,我的天,小姐這是要做什麼?要死啦,這益州侯可是有婦之夫,小姐可不能犯渾啊!”
倏地,綠荷提起裙襬踩著小碎步,匆匆追了上去。
噠噠噠噠噠~
馬車一陣疾馳,穿梭著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約莫過了一會兒,便停駐在了衛國公府外。
魚暖暖率先跳下馬車,催促著郭業下車,像趕鴨子一般將他攆進了衛國公府。
這是郭業第一次踏足衛國公府,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遛遛衛國公府,驗證一下是否跟傳說中一般的高階大欺上檔次。
可還沒看到兩處風景,就被魚暖暖趕鴨子上架般拉著直奔國公府北院書房。
因為這個時間段,她爹衛國公,傳說中的大唐軍神李靖,正在北院的書房練字。
兩人進了北院,郭業眼前豁然開朗,好傢伙,這裡居然就是一塊菜園子,旁邊連綿的房子也並非他想象中那般雕欄畫棟飛簷紅瓦,僅僅只是幾幢緊挨著搭在一塊兒的茅草屋。
魚暖暖指了指其中的一間茅草屋,怯生生地說道:“我爹就在那兒,你自個兒進去吧。”
郭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急急問道:“喂,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讓哥們我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去見你爹?”
魚暖暖弱弱地瞥了眼前面的茅草屋,壓低了嗓音說道:“放心,我爹為人和藹可親,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屁話,你爹若是和藹可親,你會嚇成這樣?”
郭業對魚暖暖的不負責任深感氣氛,哼道:“魚暖暖,你做事兒可別這麼不地道哈,把我誆來到此,你倒好,居然當起了甩手掌櫃讓哥們替你前邊踩雷?”
魚暖暖道:“放心吧,你只要按著我教你的話來說,我爹肯定不會為難你。而且,我爹還很欣賞你呢。你忘了?你之前不是撰寫過一本……”
“是誰在外面?”
魚暖暖話未說完,茅草屋中突然傳來一道洪鐘大呂的聲音,聲音透著威嚴,透著獨斷,透著不容質疑與反對。
郭業心裡一驚,擦,光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個人物,軍神李靖,名不虛傳哇。
魚暖暖也是身子一顫,隨後對茅草屋內及時回覆道:“爹,是女兒帶著郭業來了。您老人家不是說要見他一面嗎?”
“哦?益州侯郭業?可是那個撰寫《紀效新書》的郭業?”
李靖的聲音從茅草屋中再次響起。
魚暖暖嗯了一聲,老實本分地站在了原地不動。
郭業一聽李靖這般發問,本著對老前輩的尊敬,也不再與魚暖暖糾纏不休,而是恭聲回道:“後學末進郭業,前來拜會李衛公。”
“唔,年輕人有點意思,哈哈,郭業,你且在外頭站會兒,老夫還有幾個字未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