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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輕笑一聲,樂道:“來得不早不晚正是時候,這兩人居然湊巧走到一塊兒了,董順,宣他們二人來這兒見朕吧。”
順公公應了一聲之後,李二陛下還不忘衝郭業打趣了一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們再晚來一會兒,這雪瓜可就要被郭卿給吃幹抹淨了。”
郭業訕訕一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經意間吃了一大盤的哈密瓜。
他想著剛才順公公的話,回過味兒來,原來李二陛下不單單隻召見了自己,同時還宣了虞老師和李道宗兩人。
這下,他更加篤定,李二陛下今天肯定是要為上次崔鶴年及清河崔氏倒臺之事,論功行賞了。
霎時,他掏出秀秀給他的手絹,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和手心,滿懷期待地正襟危坐了起來。
不一會兒,虞世南和李道宗兩人紛紛進了御花園,來到了亭中,先後向李二陛下行禮請安,方才坐下。
李二陛下沒有厚此薄彼,照樣請兩人嚐了鮮,吃了幾塊哈密瓜。
待得將一盤哈密瓜分贓完之後,虞世南才小心問道:“陛下,不知今日召老臣等人進宮所為何事啊?”
“好事!”
李二陛下輕輕吐出兩個字,便齊唰唰地將李道宗和郭業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聽李二陛下緩緩說道:“正所謂有功不賞,枉為明君。前些日子皇陵倒塌一案,如今已經水落石出終於告一段落,在座三位功不可沒,特別是郭卿,更是為此遭了冤獄受了酷刑。若是朕不好好封賞你們三人一番,當真是過意不去,寢食難安啊。”
說得格外動情,聽得虞世南連連唏噓感慨,而李道宗更是拱手推辭道:“臣弟只是奉旨旁聽而已,算不上甚功勞。陛下若是要封賞臣弟,那倒真要讓臣弟汗顏了。”
郭業見著兩人一個感慨萬千,一個婉拒推辭,心裡那叫一個急啊,宛若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慌,心裡暗暗罵道,你倆算怎麼檔子事兒?感情你倆這次沒遭過罪,覺得領功受賞,心裡有愧啊?我草,你倆這麼故作大方,那我呢?
倏地,他急急起身抱拳啟奏道:“陛下,其實虞老大人和江夏王的意思是說,陛下您太客氣了,您是君我們是臣,臣為君主而分憂那是應當應分之事。當然,微臣也懂陛下的心意,您是覺得有功不賞的話,怕惹人非議,今後沒人再為陛下分憂解勞,是吧?其實陛下,您真的想多了。您是歷朝歷代少有的明君聖主,能為您效勞,能做您的臣子,那是我們為人臣子者無上的榮耀啊。當然,陛下如果執意要封賞,我們也不好拒絕啊。正所謂君主賜,不敢辭。這也是忠君愛國的表現嘛,對不?”
“哈哈哈……”
郭業這番火急火燎言不由衷的話頓時惹來了李二陛下的大笑,他指著郭業衝李道宗兩人打趣道:“你倆瞧瞧,郭卿都已經等不急朕的封賞了。如果朕真的不封賞他,他非得跟朕急眼,少不得還要暗裡揹著人臭罵你倆一頓呢。”
“哦?哈哈……陛下,郭業是少年情懷,赤子之心嘛!”
虞世南也被李二陛下的話給逗樂,有些沒好氣地瞪了郭業一眼,嘴上替郭業遮掩了一下,心中卻道,你小子矜持一下會死啊?
李道宗更是連看一眼郭業的心思都沒有,暗暗啐道,這小子真是猴急猴急,狗肉上不了席面。
李二陛下衝郭業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郭卿先坐下,君無戲言,朕說過要封賞,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不過今天召你們三人進宮還為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天大的喜事。”
郭業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太過激動了,不由尷尬一笑,老老實實地坐下來,附和一句:“陛下,還有什麼天大的喜事啊?”
李二陛下沒有明說,而是突然指了指桌上的哈密瓜皮,說道:“高昌國自打朕登基之後,就一直未曾進過貢。不過幾天前卻突然派人進貢,還送來高昌特產雪瓜,而且高昌使節同時帶來了高昌國王麴文泰的一封親筆國書。你們猜高昌國王麴文泰在信中跟朕說了什麼嗎?”
李道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虞世南倒是看著哈密瓜皮,有些明白過來,嘀咕道:“這高昌國一直都跟吐蕃坑瀣一氣,蛇鼠一窩,怎麼突然會轉了性子?莫非高昌國和吐蕃國生了齷蹉?”
吐蕃?
郭業一聽這兩字心裡就特別敏感,沒來由地想起了宇文倩這個娘們,她如今不就在吐蕃國內搞政變奪權嗎?
這時,李二陛下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齷蹉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