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會。”
有人說,不要相信愛情和承諾,因為他們遲早都逃不過幻滅的命運。我們遲早有一日要被扔進遺忘的揹簍,被移交給永恆的孤寂。
可是顧向陽說不會,如願就信。
“啊……”如願笑眯眯地張開嘴。
顧向陽繼續給她喂粥,溫度吹得剛剛好。
“燙不燙?”
“不燙,好吃!”
如願不是健忘,上一次多痛啊,她的傷疤還在呢,她當然也心有餘悸。
但是因為受過傷害,就再也不去愛人了嗎?那樣的自己該是多麼懦弱?
因為被人欺騙過一次,就不相信世界了嗎?未免也太不堪一擊了。
愛情裡的男女,總是把對方當仇人當對手,偏偏就是不當愛人,該勇敢的時候懦弱,該說話的時候沉默,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她也要這樣嗎?
她不要。
沒錯,眼前這個人讓她哭過,恨過,怨過,讓她在地獄裡走過一遭,給過她此生最大的一次傷害。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怕。
無論過去多久,如願還是從前那個如願。
只要我喜歡,萬丈深淵我也要跳。
你們要我學會世故,學會保全自己;你們說愛情是博弈,是必須得有贏家的戰爭;你們說愛誰都不要用盡全力,要量力而行;你們出了好多愛情教程,告訴我怎麼才能像一個獵人一般步步為營;你們把人量化成了一條條的指標,說這樣的可以愛,那樣的不能愛;你們要讓我做一個聰明的女人,不要愛的忘我。
可我不。
如願問自己,她還愛不愛顧向陽?她發現答案呼之欲出,甚至不需要思考。她就是愛他,無論過去多久,無論以怎樣的身份和名字再相見,她就是會愛上他。
既然愛,就去愛啊!
矯情什麼?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如願說。
顧向陽手裡的碗差點沒拿穩,漏了粥在如願身上,他慌慌張張地放下碗拿紙巾給她擦,生怕燙著她,問:“燙不燙?”
“不燙……”如願紅著臉,小聲抱怨道:“你擦哪兒呢……”
顧向陽這才意識到自己擦的是如願的胸,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如願白他一眼,把他的手拉回來,按在自己胸上道:“擦乾淨,瞎害羞個什麼勁兒呀,又不是沒摸過。”
顧向陽笑起來,拿如願沒有辦法,有時候她單純的像是個小孩子,有時候又熱情如火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心。
他伸出手繼續給如願擦衣服,他盯著如願,拿著紙巾在輕輕擦拭著被他弄髒的地方,越擦越慢,越擦越用力。
兩個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單純起來,病房裡的空氣越加曖昧和炙熱。
直到陳元猛地推開了門……
“老顧!有任務!”
顧向陽殺了陳元的心都有,如願也不高興地瞪著這個不識趣兒的人。
陳元看到眼前這一幕,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哎喲媽呀地叫著:“報告組織,這裡有人虐狗!”
顧向陽故作鎮定地輕咳了一聲問:“有什麼任務?”
“人質劫持,上面要我們馬上過去。”
顧向陽立刻站起來,對如願說:“我得先走。”
“去吧,我會自己吃飯的。”
“我忙完了就過來找你。”
“當然啊!你必須過來看我。”如願笑眯眯地說:“你現在可是我的男朋友!”
顧向陽臉上升騰起一抹紅暈,然後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就差給如願敬禮了!
一旁的陳元曖昧地看著顧向陽,小聲打趣道:“喲,要改口叫嫂子了啊?”
“對啊!”如願搶先答道:“還不叫!”
“嫂子!”
顧向陽看著如願,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親她一口,但是礙於陳元在這裡,只能強忍住自己的衝動,然後嚴厲地看了陳元一眼道:“誰讓你嬉皮笑臉的,走!”
兩人走了,如願端起粥,小口小口的吃。
這樣多好,順著自己的心走,不折騰。
只要還活著,愛上誰都不為過。
如果一切都終將撫平、一切都終會消弭,至少此刻我們還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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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知道如願出事兒的時候人還在剛果,他收到訊息,說那個叛徒在剛果出現過,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本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