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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給劍橋的阿姆斯昌大夫的。我從他桌子上的檔案中看到了這張單據。”

大夫氣得臉都紅了。

“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沒有必要給你解釋。”

福爾摩斯把單據又夾在他的筆記本里。他說:“如果你願意當眾解釋,你就等著,這一天總會來的。我已經告訴過你,別的偵探必定傳揚出去的事,我可以遮掩下來。如果你放聰明一點,那你就應該告訴我一切。”

“我什麼也不知道。”

“斯道頓在倫敦給你寫過信嗎?”

“沒有。”

福爾摩斯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說:“唉,郵局的事又來了!昨天晚上六點十五分,斯道頓從倫敦給你發來緊急電報,毫無疑問,這個電報和他的失蹤有關,可是,你沒有收到。郵局太疏忽了!我一定要去郵局責問他們。”

阿姆斯昌大夫突然從桌子後面站起來了,他的黑臉龐由於生氣變成了紫紅色。

他說:“先生,勞駕,我請你走出去。你可以告訴你的當事人蒙特·詹姆士爵士,我不願意和他本人以及他的代理人有什麼聯絡。先生,一句話也不要再說了。〃他憤怒地搖了搖鈴。〃約翰,把這兩位先生送出去。〃一個肥胖的管家嚴肅地把我們領出大門。我們到了街上,福爾摩斯笑起來了。

他說:“阿姆斯昌大夫是個很倔強的人,我看只有他最適合於解決著名的學者莫阿蒂大夫所遺留下來的問題。華生,我們現在困在了這個舉目無親的城鎮裡,可是不調查完這個案件我們是不能離開的。對著阿姆斯昌家的那個小旅館很適合我們住,你去訂一間臨街的房間,並且買一些晚上需用的東西。我利用這個時間做些調查。”

然而,這些調查所用去的時間,比福爾摩斯原來想的要長得多,一直到晚上九點鐘他才回到旅館。他面色發白,精神沮喪,滿身是土,並且又餓又累。擺在桌子上的晚餐已經涼了。他吃過飯,點上菸斗,正要談談他幽默的而又富有哲學意味的意見的時候——事情不順利的時候,他總是這樣談話——馬車車輪的聲音使他站了起來,我們同時向窗外望去,只見在煤氣燈的光亮下,一輛四輪馬車,由兩起灰馬拉著,停在了大夫的門前。

福爾摩斯說:“馬車是六點半出去的,過了三個小時回來,那麼可以走十到十二里,他每天出去一次,有時是兩次。”

“大夫出診是經常的事。”

“可是阿姆斯昌並不是個一般的出診大夫。他是個講師和會診醫生,不看一般的病症,看病妨礙他的研究工作。為什麼他不厭其煩地去這麼遠的地方,他找的人又是誰呢?”

“他的馬車伕……”

“親愛的華生,你想不到我最初是要找這個馬車伕瞭解情況吧?也不知道是由於他的下流無恥還是由於他主人的唆使,他竟然無禮地朝著我放出狗來。不管是人還是狗全不喜歡我的樣子,不管怎麼說吧,事情沒辦成。關係緊張以後,也就無法進行調查了。我從一個和藹的本地人那裡,打聽到一些情況,他就在這個旅館工作。是他告訴了我關於大夫的生活習慣和他天天出去的情況。我們正說著,馬車就到了門前,剛好證明他說的話是對的。”

“你沒有跟著馬車去看看嗎?”

“好極了,華生!你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你一定注意到了,緊挨著我們的旅店有一家腳踏車鋪。我趕快進了腳踏車鋪,租了一輛腳踏車,幸好馬車還沒有走遠,我拼命用力氣,趕上了馬車,始終和它保持著約一百碼的距離。我跟著馬車的燈光,一直出了城。在鄉村的大路上又走了很長一段,這時發生了一件使我尷尬的事。馬車突然停住,大夫下了車,他很快地回身走到我停住的地方,並且用譏諷的口吻對我說,他怕道路太窄,會妨礙我的腳踏車透過。他的話說得很巧妙。我只好超過馬車,在大路上又騎了幾英里,然後在一個方便的地方停下來,看看馬車是否已經不見了。果然馬車已經毫無蹤影,顯然已經拐到我剛才看見的岔路上去了。我往回騎,但還是沒有看見馬車。現在你看,馬車是在我回來之後才到的。當然,本來我沒有特別的理由把高夫利的失蹤和阿姆斯昌的外出聯絡起來,偵查阿姆斯昌的外出,只是認為和他有關的事,都值得我們注意。現在我發現他小心提防著是否有人跟蹤他,那麼他的外出一定很重要。弄不清這件事,我是不會安心的。”

“我們明天繼續跟蹤他。”

“我們兩人去?事情不是象你想的那樣容易。你不熟悉劍橋郡的地理情況吧?這裡不容易躲藏。我今天晚上走過的鄉村全都很平坦,很整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