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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王寶釧》

知道蘇奕聰慧,知道他在外做著一些事,但在長輩眼裡他就是個自小生病需要悉心照料的孩子,唯有同輩兄弟和小輩兒們對他又敬又愛。

“罷了,你不願意,便是娶個天仙來又有何用?這事兒是我辦的不對,該先問問才是。”老夫人並沒有糾結很久,馬上做了判斷,與其娶個孫媳婦添個曾孫,到底還是孫兒要緊。老夫人共有四個兒子,底下孫子孫女十幾個,曾孫都有了,並不執著孫兒添曾孫。

蘇奕上面有兄長,所以林氏向來寵著蘇奕,萬事不違他的心意。

本朝民風開放,體現在諸多方面,頗有些男子終生不娶,晚婚的、和離放妻、二婚三嫁的都有,加上蘇奕自小與別的兄弟情況不同,長輩們甚是憐愛,若非如今其身體有所好轉,原是做好了他孤身一個的心理準備。現今他說不願意娶親,雖失望傷心,但都有限。

這也是蘇奕敢於直說的原因。

從老夫人房中告辭出來,蘇奕忽然一陣心悸,心有所感,拔腿就快步奔回院中。院中燈燭依舊,下人們各司其職,四下靜謐。他卻似有些怕了,駐足在院門口不敢進去。

張武見了奇怪,卻不好問,只上前呈上一物:“公子,桃公子交給屬下一件物什,要屬下轉交公子。”

蘇奕見他遞來的是一枚桃木牌,色澤紫紅,溢著桃木清香,敲擊有金玉之聲,非同凡物。蘇奕將桃木牌緊緊攥在手裡,清晰的感覺到一絲絲舒適暖流傳入身體,就似待在桃朔白身邊一樣,舒適的令人迷醉。

“他……”蘇奕連張口問都不敢,好似他不問,那個人就依舊還在。

張武卻不懂,回答道:“桃公子一直在房中,並未離開。”張武也覺奇怪,既然人沒出門,為何要自己將東西轉交?但主子們的事他不能隨意窺視。

當蘇奕終於推門房門,房中一切如舊,只是沒了那個熟悉的人。

果然是不告而別了。

蘇奕彷彿卸了渾身精神,懨懨的躺倒在床上,閉上眼,一言不發。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無力、怨憤、怒火、焦灼,甚至是絕望,各樣情緒席捲而來,幾乎要他整個靈魂吞沒。這時一絲清氣溢位,使得他靈臺豁然清明,本已逼近的煞氣瞬息消散。

蘇奕心有所感,睜眼看向手中的桃木牌,眼中幽光明滅:“桃朔白。”

桃朔白悄無聲息的離開,蘇府的人是次日一早才發現,蘇奕只說對方去遊歷了。蘇家人除了蘇龍夫婦,旁人並不知桃朔白身份本事,只當是蘇奕投契的朋友,也就不太在意。

卻不料,當天有人上門求見桃朔白。

蘇奕問來人是誰。

張武回道:“是那位治好了魏虎的苦行大師。”

“是他。”蘇奕瞭然。

據說這位苦行大師常年在外遊歷,年紀雖大,卻是精神矍鑠,氣血包滿,渾身的家當便是一口陶缽。這人行蹤很好打探,一路行來苦行化緣,像救治魏虎這類的事沒少做,所以魏虎得救純粹是運道好。苦行大師來見桃朔白,大概是知道了那晚之事。

蘇奕並沒心思去見什麼大師,便讓下人如實轉告。

苦行大師確實對傳言中的桃朔白十分好奇,哪怕傳言有所誇大,但對方本事著實不小,苦行大師有心一見。得知桃朔白離開了長安,將信將疑,但他心性寬厚,並未糾纏。

原本魏家苦留,但苦行大師在外行走是為修行,最不慣富貴,所以辭了魏家好意。眼下桃朔白見不著,便打算離開長安,誰知還沒出城,卻被一輛富貴馬車當街攔住了。

馬車裡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滿是愁苦焦灼:“可是苦行大師?我兒子被人施了妖法,懇請大師出手相救,只要能救我兒子,我願為大師修建廟宇,供奉金身。”

一聽這話便是權貴。

苦行大師沒惱,而是細問她:“何樣妖法?”

車內人一喜,忙道:“我也不知是何樣妖法,但我兒子好好兒的卻突然不認我這個母親,反倒與仇……與別人親如母子,甚至一時半刻都和那人離不得,哪裡正常?我實在擔心事情遠非如此,求大師化解。”

馬車內的人正是代戰,一日底下人無意論起長安趣事,說到了魏家,代戰才聽到苦行大師的名號,頓時有了主意。代戰也清楚薛喆之事與王寶釧干係不大,但的確是被鬼所迷,只要苦行大師能化解了這局,所有事情便能順理成章的推到王寶釧身上。

苦行大師雖知平遼王府鬧鬼之事,但對薛喆的狀況並不清楚,此事瞞的很緊。

苦行大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