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並無惡意啊……民女……民女又怎麼敢得罪鎮南王府啊……”
銀杏哭著不住的搖頭,實難辯解。
一邊的遲有德忽然嘲諷的一笑,介面道:“原來這就是銀杏下此毒手的原因,世子妃,你的奴才對你實在是忠心耿耿啊,看來傳言主僕情深……怕也不是空穴來風,只是香菱姑娘僅僅一句無心之語就惹來殺身之禍,仗著鎮南王府便如此膽大妄為,你這迎麟閣裡還有王法了麼!”
身後的人群有了些騷動,不過礙於他的身份,並不敢大聲談論,只是再看他和銀杏的目光,竟多了些嘲笑和意味深長。
遲滄海看著那香菱挑了下眉:這女人厲害啊。看似無心之語,不僅坐實了銀杏有想謀害她的意圖,還隱晦的暗示別人他們主僕之間曖昧不清,甚至誤導別人銀杏之所以敢在迎麟閣大膽行兇,是因為背後有鎮南王府在撐腰!
遲滄海仔細的打量一下香菱,雖也是身著華服,卻又不似深閨小姐,神態更為泰然自若,而且既然中了毒,卻不要求回家休養,依然在此配合著知府大人狀告銀杏……迎麟閣什麼時候收了如此‘深明大義’的客人?
銀杏已經有些泣不成聲:“奴婢,奴婢真的從沒有記恨過香菱小姐,而且這些話,奴婢從沒聽小姐說起過,又何來的懷恨在心,今天這碗湯水也本不該是奴婢去送的,是小姐差人喊奴婢去她的院子,還說小姐定了吃食,讓奴婢一併帶過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沒有下毒啊。”
遲有德聽完直接喝道:“大膽銀杏,你一個小小的丫頭,誰會如此設計冤枉於你?還是你知道下毒的另有其人?還不從實招來!”
遲滄海嘆了口氣,又是‘從實招來’,大概銀杏只有認罪,遲有德才會換一個詞說了,不過遲有德有句話倒是說對了,銀杏一個小小的丫頭,的確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來對付她,對方要對付的人是自己,是迎麟閣……這次的事如果真的定了銀杏的罪,迎麟閣還能否重整旗鼓姑且不論,至少揹著投毒的罪名,銀杏也是非死不可……遲滄海暗歎,這罪名,絕對不能認。
遲滄海沉吟了一下,對木頭道:“去把今天碰過這碗湯水和看到過這碗湯水的人都喊來。”
遲有德聽到遲滄海的話,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仿似詢問之後的結果,他已然知曉了。
人很快被喊過來,一共有五個人,其中碰過這碗湯水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在廚房親自做了湯水的汪連泉,另一個是本該去送這碗湯水去香菱院子的丫頭巧巧。
遲滄海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緩緩的開口:“遲大人,我閣裡的人都在這了,不如先了解下事情的經過如何?”
遲有德冷笑道:“難得世子妃如此配合,本府定當查明真相。”說完指著那碗湯水問道:“這是誰做的?”
一旁的木頭回道:“今兒個做的菜是新菜,汪先生要自己親自做,不讓別人插手,所以廚房裡做這個的只有他一個人。”
遲有德眯起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汪連泉,又看向其他人:“然後呢?”
巧巧的年紀很小,左右看了看,有點怯怯的看向遲有德,遲滄海輕咳一聲,對巧巧道:“不用怕,只管說出實情便是。”
巧巧聽著遲滄海淡然的聲音,膽子突然大了幾分:“回世子妃,汪先生做好了湯水,就交給了奴婢,按照閣裡的規矩,是要分出一勺試吃,再給客人送過去的,奴婢也試吃過了,肯定沒毒,您看奴婢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那,阿才和阿旺都可以證明的。”說完指了指旁邊的兩個男子,那兩個人是之前在畫舫上就跟著汪御廚的夥計。
遲滄海看著巧巧笑了笑:“再然後呢?”
巧巧愣了下,世子妃笑起來真好看啊,隨後回話的更加放心大膽:“然後走到門口就看到銀杏姐姐過來找奴婢,說是小姐找她,她替奴婢把這碗湯水送過去,之後奴婢就交給銀杏姐姐了,秀秀也看到了的。”
叫做秀秀的姑娘也上前一步:“嗯,奴婢拿著要給香菱小姐翻看的新專案單子,和銀杏姐姐一同去的小廚房,看到巧巧把湯碗遞過去,我們就直接去了香菱小姐的院子,親自交給小姐的。”
遲有德聽著秀秀的說辭,頗不以為然:“本就都是你迎麟閣裡的人,互相包庇做不得準,本府就算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如今嫌疑最大的仍是銀杏,誰也無法證明銀杏在接了湯碗之後,完全沒有動過手腳。”
遲滄海聽到這,倒是更加確定了這毒不可能是他閣裡的人下的,汪連泉自不用說,姑且不說他的人品,不說他對遲滄海有多忠心,單是他對廚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