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著他:“我自己洗。”
連璟霄點點頭:“好。”就在遲滄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到對方接了一句:“我幫你更衣。”
遲滄海:“……”
還沒來得及反駁,衣服便幾下被脫了個乾淨,遲滄海索性直接坐進浴桶,懶得再糾結了,反正被看下也不會死……
等他洗完,穿上裡衣,連璟霄便叫來丫鬟更衣,兩個人都穿著簡單的常服,連璟霄看了眼遲滄海,忽然勾起嘴角,讓丫鬟拿了個錦貂毛的圍脖過來,遲滄海一開始還想說他不冷,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對方這是在替他遮擋脖子上的印跡,鬧得臉上又開始發燙。
待兩人趕到花廳,門外已經圍了好些丫鬟小廝,不光有連府的人,還有別家的人。連璟霄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就帶著遲滄海走了進去。
屋子裡,鎮南王和王妃坐在上座,臉色極不好看,安國夫人坐在下首,也是滿面怒容,花廳不大,卻也站了不少人,顯然都是昨晚留宿的客人,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而花廳的中間,此刻正跪著一個男人。
連璟霄好笑的看了一眼跪著的男人,隱隱的還能聽見裡間有女子的哭泣聲,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誰,向鎮南王微福一禮:“參見父王,不知,這裡出了什麼事?”
鎮南王揮了下手沒有說話,邊上的孟王妃低聲回道:“天還沒亮,安國夫人就來找了我,說是蔣馨的丫頭髮現他們小姐不見了,王爺趕緊派了丫頭小廝跟著一起找,結果在這花廳看到……蔣小姐和司馬大人在床榻之上……衣衫不整……”,孟王妃並沒有往下說,但是足夠所有人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鎮南王‘哼’了一聲,又看向跪著的人:“司馬炎,你可有何話說?”聲音十分嚴厲,可見對他做出這種事十分惱火。
話音剛落,就傳來一個悠哉的男聲:“這是怎麼了?”待到說話的男人走進花廳,才看到正是蕭三公子,蕭華。
蕭華本來是聽了訊息過來看熱鬧的,只是看到衣冠整齊,神色自若站在那的連璟霄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急忙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下瞪大了眼睛,只不過,很快便收斂了心神:“不知司馬炎犯了什麼事?”
連璟霄笑了一下:“我們也很想知道,不如,蕭三公子親自問問?”
司馬炎雖然氣憤,只是如今解釋更為重要:“請王爺明察,我和蔣小姐是被冤枉的,我就算再色膽燻心,也決計不會選在此時此地啊,我難道是瘋了不成!”
蕭華剛要接話,連璟霄淡淡的接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色膽嘛,有也是人之常情,卻也只是其一,也許司馬大人要的便是這眾目睽睽啊……這麼多人為你作證,即便蔣家捨不得三小姐,出了這樣的事,也定會讓司馬大人與蔣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連璟霄一副很為司馬炎高興的表情,卻讓司馬炎恨恨的咬牙:“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的確是被人陷害的,我……是了,我是被人打暈帶到此處的。”
連璟霄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昨天這種日子,連府守衛森嚴自不用說,而且為了確保安全,鎮南王府可是特意應允讓蕭家的侍衛進府親自保護的,如果不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走出去的,什麼人可以完全不驚動兩家的侍衛就把你帶走?而且,怎麼會偏偏就帶走了你司馬大人呢?”
蕭華如今已然明白司馬炎是被人算計了,而且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個神色淡然的世子,偏偏他的話又讓人無從反駁,本來這計劃就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才特意沒讓侍衛守著司馬炎的屋子,方便他出去佈置,而且若要陷害,又為什麼偏偏是他這麼個不起眼的皇子府幕僚?想到這,蕭華不禁眯起眼睛看著連璟霄:這個人,的確有點本事。
司馬炎還想解釋,只是蕭華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的話,司馬炎愣了一下,隨即低頭不語了。
這時候,鎮南王看了看孟王妃,而王妃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安國夫人,想了想開口:“不如,問問馨兒的意思吧。”
安國夫人憤恨的看了司馬炎一眼,還是點了點頭,只是這件事,她該如何跟皇后解釋?
蔣馨已經重新穿戴好,只是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往下流,臉色慘白,這次倒不是裝的,的確是嚇到了。她望向孟王妃,更加泣不成聲:“舅母,馨兒真的是被人冤枉的,這是設計陷害,馨兒完全不知情啊。”她心裡清楚,如今這個時候,她必需咬死也不鬆口,事情發展成這樣,她不可能再進連家,只是她也更不能嫁給司馬炎,說的好聽點他是皇子府幕僚,追根究底不過是個六品的閒職,連個七品縣令都不如